何旭笙那个时候还很温柔,是典型的暖男,也难怪甘楠当年都被他迷的死死的。
那晚雨夜,外面雷声响彻,他轻轻的伸手抚摸着她的头,语气柔柔:“棠棠别怕,爸爸在爸爸哈。”
甘棠耷拉着一张脸不停的往他那边靠近,整个身子都在暗暗的发颤:“爸爸,她们说打雷是有人做错事情,天上有人惩罚,棠棠做错事情,也会被这样吗。”
何旭笙笑出声:“怎么会呢,就算棠棠做错什么事情也有爸爸帮你顶着,再怎么样都找不上你。”
甘棠沉默半晌:“那爸爸会永远帮我顶着吗。”
“那是当然,爸爸要是一天在世,都没有人可以欺负到我们棠棠。”何旭笙。
她刷着屏幕,一个一个的视频向下滑动她没太看的进去,眼眸微微向下阖去。
外面的雨倾盆的打击在玻璃上,她掀起眼皮刚想站起身把窗帘拉下,门外的敲门声急促响起。
她刚准备往窗户那边踏去的脚收回,转过身小跑着朝着门外走去。
晚上九点左右,也不知道是谁。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从门缝探出,裴青止拿着一把雨伞杵在地上,发丝上落着些许雨水,他斜视过眼落在她脸上。
“躲着干嘛?”
甘棠敞开门:“你怎么来了。”
裴青止进屋,将雨伞挂在一旁:“家门口堵满记者,我知道你不在家给你带了点你常用的洗漱用品。”
“国际官邸那边的房子放了很久落灰尘,我找人打扫,过两天就能搬过去。”他把沾了些雨的外套脱下,看着她的眼睛开口:“酒店的房我续了三天,三天后我们搬过去。”
“那你现在要跟我一起住?”她闪着眼眸,看着他放下的小行李箱,带着的东西似乎不少。
裴青止侧过眼:“你想跟我分居?”
没等她说话,他蹲下身子打开行李箱提醒:“你忘记合同上怎么写的了吗。”
他一点一点的把东西收好,里面关于她的东西很多,有她常穿的睡衣,有她的衣服,关于他的东西那是少之又少。
甘棠站在一旁亲眼看着裴青止从容的拿着两盒套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转过身又自然的帮她把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挂好放进衣柜。
他帮她带了三套衣服,每一套的样式都不一样,怕她冷他还带了外套。
甘棠拧下眉心,怎么突然觉着,他好贴心?
裴青止走到她面前,轻轻帮她敛了敛发丝,他语气亲昵温柔:“别怕,我过来的时候很小心没人会发现。”
他知道,现在记者守的紧,她不想出现在公众屏幕才这么躲着,他过来的时候自然是检查的仔仔细细。
甘棠侧着眸看着他那只触碰在她脸侧的手有些模糊不清。
她稍稍阖眸退开一步,她的声音不咸不淡:“嗯。”
电话声急促的响起,她看过一眼很快与他擦肩过去握上手机。
裴青止站在原地,他垂下来的手有些僵硬,侧下眼看向刚刚触碰到她脸的手,以及她躲避的动作和她那不咸不淡的回答。
齐闻的话涌现在他脑海,他抬起眼。
甘棠站在窗边接听电话一凑近,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打在窗户上发出很大声响,她侧了侧身子,耳边响起一道熟悉到她不敢相信是她的声音。
她似乎还在外面,她很清晰的听得见她那边的下雨声,雨声很大夹杂着她温柔的言语:“棠棠,妈妈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双更和一。
齐闻:“哦豁,你老婆要不要你了哦。”
裴青止:“……”
家人们漾漾下本开《见光》救赎文,家人们帮我收收呀,一定帮我收收呀,么么哒家人们。
“你管我呢?”
甘棠浑身一震, 距离甘楠出狱少说也有三个月的时间,可她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眼眸轻眨,整个人略显有些呆滞, 微微侧过身子将目光落在裴青止身上, 他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你在哪。”她压低着嗓音, 似乎是不太想让他听见, 连带着刚侧过的身子再度侧回。
她白嫩的手掌掩在唇边,再一次降低声音的传播。
“妈妈刚坐公交进城, 借了一个电话打给你。”她抬头看向公交车站,和旁边借给她打电话的男人薄唇轻轻抿出一道礼貌的笑意:“我在海棠溪公交站。”
“你等我一会儿, 我马上到。”这个公交站她有些熟悉,好像是老宅那边山底的公交车站,只不过上山需要时间,外面这么大的雨, 她不可能让她自己上去。
更何况她现在也有点好奇, 她为什么会提前释放。
甘棠有些焦急, 电话挂断匆忙的披上外套。
刚准备出门,裴青止的手已经捏在她的胳膊处:“这么晚了,去哪。”
他带着质问的语气, 转过头看向还在不停被雨水打击的玻璃窗:“雨下这么大。”
甘棠被他拉扯回来动弹不得,眉心已经不悦的拧起,她扒拉着他的手指:“我去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