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笙做梦都想要个儿子的情况下,这个时候这么恭喜他无非是给他的伤口撒盐。
果真,她的一句话结束,他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下去。
何旭笙开口说的话很是难听:“我上辈子估计是造了孽遇见你们这些人,是存心想让我何家断子绝孙是吧。”
“你当年能跟我妈考上一所学校学历应该不差,生儿生女这件事主要因素在于谁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说出这种话来,我都在想您当年的学历是不是有造假。”他在她心里父亲的光环彻底落下。
甘楠是贵女,从小受高等教育读着最高学府。
何旭笙能进那个学校自然是不差,只是说脑子不差,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入赘。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何家父母的那套房子是甘楠当时花钱购买,何旭海生育能力有亏,整个何家人就靠着何旭笙有个儿子,也难怪一个快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在想着要儿子。
何旭笙的脸色不太好看,他盯着她:“再怎么说阿祈身上也流淌着我的骨血,虽然不是一个姓至少我何家也是有种。”
“您可以问问阿祈,他认识你吗?”
何旭笙被他激的哑口无言,她再次勾起一抹笑:“不过还是恭喜你。”
她轻蔑的一眼落在晓晓身上,说不出的意味转过身没有丝毫犹豫的转弯向着前方走去。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甘棠坐着车往回走。
突然有些后悔今儿个来看这场戏,她和何旭笙很多年都没联系,他在她脑海里一直都是儒雅一面,哪怕那么多年一直都是。
她很多时候都不太能想的明白,为什么他会选择在甘楠怀孕的时候出轨,难道他就没有想过她怀的是一个男孩吗。
后来她才知道,当年做产检的时候何旭笙也说有暗示过,他以为是个女儿。
甘楠也是被逼无奈选择的二胎绝对不可能再有三胎,也是这样他选择外遇想在别人身上要个孩子。
后来得知是个男孩的时候他回来闹过,只不过在听见甘祈有病的那一刻他们又一家子的选择放弃。
她坐在车上轻轻托腮,眼眸一眨一眨,手机震动,她斜过一眼。
万恶的资本家:“你来医院了?”
万恶的资本家:“为什么不来找我。”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瞬的让她眉心轻挑,她指腹摁压在键盘上不慌不慢的回答:“裴医生业务繁忙,有时间接待我啊?”
等她这么单手摁着回复过去的时候那边似乎是等不及,久久都没得到回复。
只是她在想,为什么他会主动问她,没有去找他。
她嘴角漾出一丝笑意,坐直身体,收回托着腮的那只手:“怎么,想我了?”
甘棠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回复,想着也是闲暇时间才回两句她没再盯下去。
等裴青止看见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班坐在车上准备回家,他轻轻的撇过一眼,心里闪过一丝悸动。
指腹悬空在键盘上,摁着“嗯”的拼音,移动着指腹准备发送过去的那一刻,他一下子将他删除。
回复着:“别多想。”
甘棠没看见他消息,重新搬家对这里不是很熟悉,里面的小区有些绕,她看着指示牌才找到。
“小甘总。”
甘棠停下脚步,回过身。
不远处的周槐序见着是她还有些意外,嘴角的笑意盎然朝着她大步走来。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脸色淡淡。
周槐序是个人精,自然能看得出她的脸色,他嘴角的那抹笑沉了许多,稍稍低头:“确实不好意思,那次是我冒昧了。”
他语气里全是愧疚,隐隐约约还带着些许的委屈。
甘棠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她只是轻轻摇头并未在意。
“小甘总,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裴医生在外留学多年今年三月才回来,你和他分手也是多年,那么久没联系他刚回来就闪婚,你还是需要注意他一些。”
她这么一不在意,周槐序说的略显苦口婆心。
甘棠换了一个站姿轻笑:“看来你还调查了我跟他?”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跟他刚见面的时候,他似乎都不知道她和裴青止分了手,如今却这么说,不是暗地里调查过是什么。
“没有。”周槐序一顿:“我只是作为你多年前的同学和如今的合作伙伴跟你说两句。”
她没说话,他又开口道:“他和郁医生一起出国留学那么多年都在一起,医院也是如此亲密,难道小甘总就不怀疑一下?”
甘棠挑起眉头,难不成他是在暗示着她说裴青止和郁书晚之间有一腿,他和自己结婚是另有所图?
她倒不太信,裴青止是什么人她心里还是清楚。
他们可不是平白无故的闪婚,是有利益相伴的协议结婚,这不一样。
甘棠有听出他是什么意思,她还是装着不懂:“周副总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她眨了眨眼,一双眸子里都写着单纯二字。
周槐序的眉头在她肉眼可见之速皱起,那副眼神像是他看不懂她了一般。
他没说的太直白:“防着点裴医生的意思,不过我确实想不明白,小甘总您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选择他,他对你会有什么帮助吗,明明…”
“怎么,不选择我选择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