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1/2)

梁督察好笑看着她,“他嫉妒我,你着什么急?”

“我当然得急了。你是我朋友嘛。”苏念星噘嘴,“他说话欠扁,上次街坊报警,那么多人求他,口水全就差给他下跪了,他还骗我们,欺负我们不懂香江警队人员调动。太可恶了。”

梁督察扶着她往外走,一直下了地下停车场,这儿黑漆漆的,她大概觉得胸闷,不舒服,“好臭!”

梁督察猜想她可能闻不惯气油的味道,将车开出停车场,打开车窗,她舒服地眯了眯眼,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梁督察开了一段就在一处药店门口停下,进去后买了一瓶药又很快出来。

苏念星睡得迷迷糊糊间,有颗药塞到她嘴里,她微微睁开眼睛,迷蒙看着他,打掉嘴里的东西,“什么?”

“维生素b,解酒的。”梁督察又塞了一颗,拧开矿泉水瓶将药送下去。

苏念星吃了一颗后,脑子也清醒了些,四下环顾,“这是哪儿?到家了吗?”

“没有。”梁督察重新坐回副驾驶的位置,“你家住几楼啊?”

“四楼。403a室。”苏念星头有点疼。

梁督察很快将车停到大楼门口,见她走路打斜,扶着对方上楼。包租婆从侧面看到这一幕,神神秘秘探头瞅了一眼,看向管理员陈伯,“谁哇?”

陈伯摇头,“没见过。不认得。”

四楼,苏念星晃晃悠悠开了门,梁督察将她送到床上,打量这间房子。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狭窄闭塞的房间。一张床,一套桌椅和一个小小的衣柜就满了。怪不得她说自己家小,养不了狗狗呢。狗狗住进来,恐怕只能原地转圈圈了。

他帮她将被子拉上,看了一遍小房子,很快退出了。

口水全被骗的事很快在铜锣湾传开,除了骗子不做人之外,还有口水全抠搜的名声也越传越广。

直到这天苏神算冰室来了一位靓女,他的事情才被掩盖。

“我的童年很糟糕。父亲出轨厂里的女工,被母亲抓个正着,两人由于舆论压力双双殉情,母亲也跳河自杀,我成了孤儿。那段日子真的很灰暗,感觉天空都是黑的。”

百德新街滴滴答答下着雨,苏神算冰室内只有店员和这位前来算命的食客。她透过玻璃看着外面蒙蒙细雨陷入回忆。

那天的天空很蓝,白云像棉花糖般柔软,轻风浮面,但是她却很胆怯,害怕高年级的学生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父母死后,她跟着阿公阿婆生活,小孩子有时候很天真,有时候也很残忍,无父无母的她没有人撑腰,成为他们的欺负对象。

路边美丽风景她顾不上欣赏,只想早早回家,却还是被人堵住了。一共五六个男孩,每个都比她高,他们像往常那样嘲笑她,想伸手过来拉扯辫子。

就在这时有个女同学跑过来,当时我们路过的同学有很多,但是他们不敢对上这些高年级学生,纷纷躲着他们走。只有这位女同学站出来,拦在她身边,跟那些高年级的学生讲道理,并且威胁他们,如果再欺负珊珊,她就告诉老师。

高年级的学生不想被老师批评,很快就走了。

从此以后,珊珊和朵朵成了好朋友。朵朵会在珊珊被同学欺负时站出来保护她,也会在她难过时安慰她,告诉她长大后就会好起来。

后来工厂搬迁,她们各奔东西,再也没了联络。

珊珊倾着身子靠近,“大师,我想找到朵朵。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苏念星蹙眉,这时间跨度也太大了吧?童年时期,看这位靓女的年纪,离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年。

“她是我童年时的一道光。我想亲口跟她说一声谢谢。”珊珊说起往事,情绪激动,擦了擦眼泪,“那时候我们说过一辈子都要当好朋友。我马上要结婚了,想让她见证我的幸福。”

苏念星刚准备起身拿工具,就见阿珍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太感动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阿喜抽出纸巾递过去。

苏念星摇六爻金钱卦,测字和掐指,在看完手相后,苏念星叹了口气,没有看到具体地址,不过……她看到一幅场景。

这是个小渔村,房前屋后种着青菜,密密麻麻挤在一起,青翠细嫩。村外那条主干道与海面平行,蜿蜒而上,好似没有尽头。

右侧是波光粼粼的大海,夕阳余晖洒落海外将海面切成一颗颗钻石,颜色由浅变深,每一层都是不同的色块。

远处打鱼归来的渔民们满载而归,将船停靠在海岸,嘴里唱着欢快的歌。

苏念星将情景一五一十描绘给对方听。

珊珊怔愣好几秒,突然像是打开久远的记忆,“她在海边。我过生日时,她带我一起去的那个小渔村。我们约定好,长大后要当渔民,在海里自由自在航行。”

她捶了下脑袋,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她一定在那里等我。但是我……”

她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向苏念星双手合十道谢,“大师,我知道去哪里找她了。多谢你。”

苏念星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感慨。

原以为是单方面寻找,没想到珊珊要找的人从未忘过她们的约定,一直在渔村等着她。

“好感动。”阿珍哭着鼻子走过来。

阿喜不太理解,“这靓女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太不应该了。”

苏念星摇头,“也不能怪她。她无父无母在大城市打拼,工作占据她大部分精力,那么远久的事情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阿珍羡慕得不行,“这样的闺蜜情好好磕,太美好了。希望她们可以重聚,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苏念星想起视频里的剪影:昔日的小姐妹阔别二十年,重聚后感情生疏,但是她们共同看向夕阳的画面让她有股想流泪的冲动,她们一定会永远幸福下去。

“大师, 你这儿能作法吗?我女儿可能是惊了魂。这几天特别不对劲,半夜无意识发抖,我带她去医院检查过, 身体没有问题。”

师奶一看就是精英打扮, 急匆匆地进来, 时不时还看看手表, 似乎有急事要忙的样子。

苏念星请她坐下,“你女儿几岁了?”

“六岁。上幼儿园。”师奶急切追问, “可以作法吗?我听说你算卦很灵, 应该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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