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耗费这么多年的辛苦，不就是为了像人一样吃上那口熟了的肉吗？
“你喜欢吃肉了？这里有。”
姜九易再次陷入迷惑，但是这不耽误他继续宠他娘子，他娘子吃什么都是极好的。
于是，他给他娘子的盘子里又夹了一大块炭烤牛排。
把自助餐按三倍价格吃回本的苗滚滚，满足地摸着肚子，任由姜九易勾着她袖子，两个人大包小包地去了夜大。
他们到后不久，终于不穿乞丐服的方美鱼也在上课铃响的前一分钟进了教室。
苗滚滚把新发的教材给方美鱼一套：“你好好看，陈局长说了，他要亲自考核。”
姜九易就没必要了，他根本不认字。
不知道陈局长是怎么想的，让姜九易来夜大听课，还不如让姜九易去扫盲班学笔划音节呢。
妖物
上课的结果大大出乎苗滚滚的意料，她和方美鱼睡得天昏地暗，不认字的姜九易反倒是坚持下来了。
还在书页上面划了重点。
——划的是她的书，姜九易不认字，没有教材。
这就很神奇了。
苗滚滚忍不住问：“你听懂了？”
“大概吧！”
姜九易还挺谦虚，“刚刚台上那人讲的一个案例，按照他说的法条，纰漏还是有的，原告未必能胜诉。”
这还叫大概？这都能挑老师的毛病了。
苗滚滚扶额：“你说的是哪处？”
姜九易轻松翻到：“这一条，我用红颜色的笔画的，”
苗滚滚连忙低头去看，从头看到尾，没看出来有什么毛病。
姜九易轻松指出：“你看，那人说根据监控显示，被告在案发时间内出现在案发地点，并且留有指纹，按照我国现行法律第二百一十条，可以判定被告有犯罪嫌疑，可是同一时间段的监控里并不是只有被告一人，留下指纹的也并非只有被告，难道在这一时间段里所有出现的人都具有嫌疑吗？那人还说犯罪动机和蓄谋已久，可是证据呢？并没有直接证据，被告完全可以根据我国现行法律第一百三十条的规定，推脱自己身上的罪行。”
听得一头雾水的苗滚滚：“……”
不敢置信，他是怎么记住这些法条的，明明他在进入课堂之前还是个连字都不认识的文盲啊。
刚刚睡醒嘴角还挂着不明液体的方美鱼：“……”
做梦还没醒呢？不是下课了吗……老师怎么换成了姜九易。
苗滚滚内心一片凄然：这难道就是学神本尊？把他们两个学渣虐得体无完肤。
方美鱼蹲点的步行街和妖管局是两个方向，出了夜大校门，三个人两个方向分开后，苗滚滚他们还没有走出五米远，反方向的方美鱼仿佛被炮弹炸了屁股，火急火燎地追喊过来。
“快，快，步行街那边出事了，需要紧急援助！”
大家都是一个局里的同事，听说行动组那边有危险，苗滚滚二话没说，带上姜九易就随着方美鱼过去步行街那边了。
这大晚上的，打车过去比平时快了一倍还要多，他们三个匆匆赶到步行街时，这边还有几个商场没关门，来往行人不少，大都市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五色霓虹晃得夜如白昼。
苗滚滚：“危险在哪里？”
不知道方美鱼念了一句什么，眼前这繁华胜景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方美鱼解释：“这和蹲点不同，真枪真刀干的时候，我们组是要布结界的，绝对不能惊扰人类。”
周遭建筑还是周遭建筑，就是看不到人了，只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还有灰朦朦的一片雾气。
“这是……鬼气？”
活了一千多年的苗滚滚认出雾气，下意识地把姜九易拉到身后：“你小心点，能弄出这么庞大鬼气的家伙，武力值不会太低。”
“你说这是鬼气？可是我们要捉的是妖。”
方美鱼说话间，从后背抽出一把圆形骨刀来，这是他的随身武器：“不管是啥，干他！”
行动组行动组，行动起来都是狠人。
眼前情况容不得他们多想，那边打斗声越发激烈，他们三人先后冲进灰朦朦的雾气之中。
行动组组长叶天魁挥舞着两把直来直去的大砍刀，力斗三个长得奇形怪状的妖物。
还有两名行动组组员被七八名这种长相的妖物围攻着。
肉眼可见，行动组这边处于下风，三人都有受伤的地方。
方美鱼毫不犹豫加入混战之中，原本是要缓解两名组员被围攻的压力，没想到他的加入却又引出来几只妖物，非但没有减轻压力，反而又平添出来不少。
方美鱼忍不住骂：“妈蛋，他们是怎么冒出来的呢？”
苗滚滚做为一名文职人员，经历的武斗场合比较少，没办法像方美鱼那样伸手就能拿出随身武器，但是这不代表她没有办法攻击妖物，帮助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