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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了一半,晃悠了几下,就要跌倒,好在周合一直在旁边护着,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他便把半边身子的重量交给她,发烧的身子蒸腾的热气,混杂着酒气,清冽干净,是成年男性独有的气味,笼罩着周合。
进了房间,周合又为难了,眼前这个男人明显有洁癖,应该是不愿意穿着衣服躺在床上,但是,周合也并不愿意帮他脱衣服,只能装傻,直接把人往被子里塞,好在,生病的人倒是乖乖听话。
人倒是安顿好,只是体温好像更高了,她不得不打了急救电话。
医生来之后,确定陈煜只是着凉所以发烧,看她还带着一个小朋友,所以询问她意见要不要送医院,如果不送医院可以打针退烧针,在家观察。周合看了眼怀里抱着的哆哆,又看了眼身体精壮的男人,决定检验一下陈煜的免疫力。
陈煜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比意识更先醒来的,是他的身体。
旁边的人冰冰凉凉,抱在怀里好像能灭火,对烧了一整晚的人无异于沙漠中的甘泉,他抱着人往怀里紧了紧,手顺势滑向睡衣下摆,钻入,毫无阻碍的覆上滑腻的腹部软肉,软糯的触感令他喟叹,手循着本能一路向上,却意外的遇到阻碍,不满的喘息一声,接着寻到怀中人的脖颈,滚烫的双唇不轻不重的咬上小巧的耳垂。
双腿熟练地锁住另一双腿,手掌住纤腰,结实的腹部顶上少女柔软的臀部,形成鲜明对比,隔着衣服蹭了两下,就起了反应。
陈煜从不压抑自己的欲望,更何况病中,他鼻中嗅出清甜的味道,淡淡的柠檬味不只唤醒了晨起的欲望,也唤醒了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
他在拉下裤子的前一秒收了手。
眼睛睁开,首先看到被他抱在怀中沉睡的周合,应该是昨晚太累了,直接趴在床边睡着了。衣物齐整,只有刚才被他扯开的地方露出分毫。周合的另一边有一坨撅着屁股努力爬起来的小东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毛发。小东西跟他对视了几秒,显然刚才陈煜的动作,她从头到尾看了个彻底,只不过懵懵懂懂的,还非常友善地冲陈煜笑了一下。
陈煜低了下头,他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烧了一夜的脑子显然还没开始运转。就在他思考的片刻,小家伙显然没那个耐心,她模仿陈煜的样子,把手伸向周合,目标是漂亮姐姐香香软软的胸部和肚子,明显是想要学着男人刚才的动作,摸一摸。这个年龄的小朋友最是好奇,也最是喜欢模仿大人。
陈煜明显没带过小孩,郑哆哆的动作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平日从来谋定而后动的男人,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伸出手,轻轻地把那一坨掀到了一边,把她和周合格挡开。陈煜的一条胳膊就比小朋友的脸还宽,郑哆哆被推的翻了个跟头,彻底懵了,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有起床气的小朋友,脾气再暴躁的爸爸,也知道早晨不能凶她,对她细声细气的。
于是她立时不再客气,瘪了瘪嘴。
陈煜暗叫糟糕。
手放到唇边,刚做出嘘声的手势,那边就听见,哇的一声。
周合是在小朋友的哭声中醒来的,昨晚忙了一晚,要照顾一个生病的大人,还有一个穿尿不湿的小孩。哆哆小朋友有喝夜奶的习惯,她只能把哆哆也带到陈煜卧室一起照顾,好在陈煜的床够大,哆哆也算听话,只是哄了两下就乖乖睡觉了。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床上。
她连忙起身,边抱着哆哆在怀里哄着,边小声说,“哆哆乖,叔叔还在睡觉,我们不要吵到他休息好吗?”
她看了眼陈煜,还好,人还没被吵醒。
哪知哆哆小朋友虽然止住了哭声,但是泪汪汪的眼睛望着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是说,你要吵叔叔休息吗?”周合小心地猜测小朋友的意思。
又是坚定地摇头。
周合放弃了,她选择换种方式,“那我们出去吃早饭,还有新鲜的草莓,好不好?”
听到吃的,小朋友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她不再致力于揭穿床上装睡的人,用力地点了下头,还准备鼓掌表达兴奋,被周合眼疾手快地制止,抱出了房间。
随着关门声响起,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眼,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又看了眼下身耸立的硬挺,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于是掀开被子进了浴室。
周合推门进来,咦?人去哪了?
床上没有人。
浴室也没有水声。
她进房间四下转了一圈,更衣室也没人,就在她以为陈煜是不是不在房间时,浴室传来几声暧昧的低喘,间或夹杂着滑腻的水声。
浴室里,男人一手撑着洗漱台,一手握着自己的硬挺。烧了一晚的身体还有点虚弱,但是欲望叫嚣着令人不得安生。
陈煜很少有这么难以控制自己的时候,欲望于他而言,更像是家常便饭,需要,也并不沉迷,固定的一两个女伴足以,每周两三次,定期解决,很少有这么随性而至的时候,以至于动作竟然有些生疏。
结束之后,他仔细清洗了双手,转头进了淋浴间。
温烫的水兜头浇下,陈煜才感到彻底的放松,头脑正常的运转起来。
偶发的欲望很正常,对于一个年轻健康的正常男性,就更是正常。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却在按下通话键之前,撂开了手机。
既然食之无味,那饿两顿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