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表弟待他太好了。
刘彻急急后退几步收剑:“去病找据儿有事?”
“无大事。”霍去病摇头笑笑,“听到兵器碰撞声臣好奇过来看看。”
刘彻把剑扔给他:“那你陪他玩吧。还差一盏茶的时间。朕回去洗漱。”
“父皇愈发懒了。”
刘彻脚步一顿:“容朕提醒你,朕快四十岁了。你说的!”
小太子嘀咕:“越懒越懒。”
“朕就懒了。怎么了?”刘彻问。
小太子摇头:“父皇乃天子,谁敢把您怎么着啊。”
“知道就闭嘴!”三伏天虽过了,秋老虎还在,刘彻烦死此时的天,动一动汗流浃背脸上发痒。
霍去病看着他走远才问:“陛下怎么了?看起来很烦躁。”
“昨晚没睡好吧。”小太子胡扯,“父皇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不必担心。表兄,看招!”
小太子的剑是真剑,霍去病出兵在即不敢大意。
刘彻不止是热得烦躁,他还没有想好怎么糊弄李广和张骞。
用早膳的时候春望给他出主意,胡扯边关有变,不得不令匈奴惧怕的冠军侯掌兵。
刘彻放下汤匙:“如果李广跪求朕给他一次机会呢?”
“陛下,一个人的命也是命。”李广出身世家鄙视来自农家jsg的春望,春望也不喜欢他。春望喜欢小太子,小太子嫌他晦气,春望也嫌他晦气。先前刘彻令李广为主将,春望就颇有微词。而他只是宦官,并非言官,也非公卿士大夫,所以没敢直言进谏。
“再不用李广世家又得对大将军颇有微词啊。”没有外臣在场刘彻一提到他就忍不住多说几句,“以前就说过他能封候拜将盖因其姊是皇后。”
春望嗤之以鼻:“奴婢说句您不爱听的。武安侯田蚡是太后的弟弟呢。他会排兵还是布阵?魏其侯窦婴乃太皇太后的亲侄子,虽曾官至大将军,可他敢打匈奴吗?大将军为人谨慎,与人为善,屡战屡胜,他们只能用出身诋毁他。好比冠军侯,自懂事就在您身边,他们不能说他出身低微,就改说他嚣张跋扈。京中嚣张跋扈的人何止他一人?”
刘彻转向他:“你怎么比朕还愤怒?”
春望意识到说多了,慌忙闭嘴。
“依你!”刘彻拿起汤勺,给他使个眼色。
春望迈着轻快的步伐出去令小黄门宣李广和张骞。二人联袂抵达宣室殿,霍去病随小表弟进入浴室洗漱。霍去病一看到表弟就不由地想起他送自己的宝物。
“据儿,你的剑非凡品啊。”
小太子好奇地问:“会飞吗?”
霍去病噎住。
“不会飞就还是剑啊。”
霍去病再次语塞。
“你送我的那碗药是不是能起死人肉白骨?”
小太子摇头:“我不知道。表兄可以试试啊。”
霍去病:“……”
好想打他!
改日他就要领兵出征了,试什么试。
“据儿,你不如以前可爱了。”
小太子摇头:“以前不可爱,以前傻。”
你还不如一直傻呢。霍去病心说。
“据儿,告诉表兄你送我的那种剑还有吗?”
小太子眨了眨眼睛,他猜到他不止一把宝剑了吗。
“没有啦。表兄不信吗?”小太子指着正殿,“你可以搜。”
霍去病敢搜表弟的卧室,可不敢搜太子殿下的寝宫。
小太子故意的吧。
“不怕我告诉陛下?”
小太子毫不迟疑地点头:“可以啊。正好叫父皇长长见识。”
霍去病手痒。
“据儿,你一向不是最喜欢表兄吗?”
小太子:“是的。可我不止最喜欢表兄啊。我还最喜欢母后、父皇、阿姊、祖母和舅舅。”
霍去病擦擦身上的汗,套上衣裳出去:“你慢慢洗吧。”
韩子仁进来伺候:“殿下,冠军侯怎么了?”
小太子站起来张开手臂方便韩子仁给他擦身:“年轻人沉不住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还得历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