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都听我的?】
【对。不过我不百分百保证,因为这不是法定义务。】
小穗被他一句话绕住了,【什么法定义务?】
【以后结婚,惟命是从就是我的法定义务。】
……小穗被他一句话震住,还没表态,他伸出来的触角又缩了回去,许是看在她病着的份上。
【现在也不勉强,今晚我早点回去。】
有的人呢,擅长口是心非。嘴里说着不是法定义务,天天晚上按时按点去公司楼下蹲守接人。
周望川肯定不是吃了她装可怜的那一套,但小穗还是悄悄恢复了标准女友的待遇。
面对女朋友,哪来的原则可言,有原则也硬被扭转成了不守原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这样。
失而复得对彼此都是一份慌乱过后的庆幸。小穗已经放平心态,也许有些地方两人不同步,走一走总会越来越近。
周望川在那次刺她之后,看似过了逼婚的劲,对她放任自流了。可小穗又感到不自在,总觉得他在憋个大招……
正文完
周末,小穗被门外不时传来的谈笑声吵醒了。
从被窝里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双眼半睁,往床头柜上的闹钟瞟了一眼,天啊,已经十点半了。
这一觉睡得好死,香香甜甜的一个梦也没做,小穗不觉唇角已经弯了起来。
昨晚下班她捂着肚子说饿,想吃夜宵,油水多、口味重的那种。周望川停了车,在手机上搜索附近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馆子,小穗屁股还没坐热,又改了主意。
“家里冰箱有菜吗?我们回去做吧。”
周望川动作一停,默了默,继续把手机页面往下滑。
“你那没有?”小穗想起来,“那去我家,我那还有上周末买的菜,凑合一下应该行。”
“太晚了。”
“简单做点。”小穗的眼里星光闪闪,电流隔着空气直往他身上流窜,“好久没投喂你了,怕你把我做的味道忘了。”
周望川闻言眉眼一松,启动车子往家走。过了一个红绿灯,才说:“如果不累——大半夜,你可以投喂我点别的。”
……以为他能老僧入定似的多坚持几天呢,小穗噗嗤笑了:“投喂啥,你还挑嘴了?”
他伸过胳膊,一下一下地掐她指头:“小黄鱼,只想吃这个。”
回去自然被拐到他家,小穗脸皮薄,换好衣服一头钻进了浴室。
花洒水流如注,她全身还没沾湿,另一个人已经等不及跟着进来了。
淋浴间的门没关,周望川脱衣服的手速比她快多了。小穗扭腰,躲开他不规矩的大手:“现在说累,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他贴在她后背,声音里尽是温柔的笑意,身体却凶狠地顶上来,“我给你洗。从现在起你不用动,只管放松地享受就行。”
说完托起她,让她像树袋熊一样把双腿盘在他腰间。小穗绷着身子向上缩,踢着腿,死不肯往下坐。
他抱着她猛一掂,小穗吓得“啊”一声,紧搂住他的脖子。被他顺势按住后脑,衔住双唇重重的咬进来。
接下来的过程完全由他代劳,她被架起,压在坚硬的大理石上,半身悬空的随他游游荡荡。水汽弥漫之中,小穗情不自禁地紧闭双眼,眼睫抖得像狂风中的树叶。而他从她胸前抬起头,用力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进而目光向下,牢牢地盯住不放……
清晨时分,小穗趴在床沿将醒未醒,被他从身后按住,两个人又胡混了一场。
床头日历上空白了许多天,她一会儿起床要记得给它多画几个圈补上。
不为别的,她实在缓不过来的散架,万一他今晚饿虎扑食,小穗一定要申请休战。
等小穗洗漱完毕出来客厅,两个中介小哥收好签字的文件正要走,和周望川在门口说了会儿话。
“真要卖房子?”人走了,小穗问,环顾一圈很是不舍。
两个人和好了,那卖房一定不是为她,是她当时气急攻心想左了。同一屋檐下住了这么久,她习惯了隔壁一墙之隔就是他,想起来都觉得心安。
周望川说:“是,手头活钱不多,我需要变现一部分。”
“至于到变卖财产的地步吗?”小穗神色紧张,脑子中一下涌出许多不好的联想。
不怪她,刚听中介的意思,房子挂了一段日子反响平平,劝他降价试试。个把万不顶事,至少低于市场价几十万,而他爽快地答应了。
“趁着年底,买房看房的人多。”最近国家的限购政策调整频繁,明年还不知是什么光景。
“你不是还有别的房子,干嘛卖这套?”
“一起卖,不止这一套。”
小穗瞪圆了眼珠子,小叠步地疾走过来,满是忧虑的表情夸张到周望川不忍心看。她见不得他落魄,而今他——简直快要砸锅卖铁了。
“缺口那么大吗?”
“是缺不少。”
“你那些流动资产呢,股票、理财、存款,不够吗?”
“上个月就卖了。不够。”
周望川越说得粗枝大叶,小穗越坐实他陷入了空前的财务危机。心里一慌,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