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拥抱着亲吻,连马车什么时候到了东宫都不?知道?。
马车照例是停在宣德门,樊际在车门前敲了敲,“殿下?,到了。”
他的声音不?算小,然而马车没却每天半点回应,樊际愣了愣,难道?殿下?睡着了,可也不?应该啊,以殿下?的警惕心,在马车停下?的那?一刻就该醒了。
事有蹊跷,樊际不?敢再多想,连忙又敲了敲门,笃笃的敲击声在空旷安静的长街上很是明显。
这?一会儿,仍旧没有回应,可是樊际却隐约听到了一道?轻柔的声音,呢喃着问?了一句,“是谁?”
然后便是殿下?略带沙哑的声线,“无事,继续。”
樊际:“……”
他又震惊又无奈,怎么也没想到这?区区半个?时辰,殿下?也有这?样?的好兴致。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再插话打扰了,当即后退十步,还招呼着其他人也都退得远些,省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最后怕是要被殿下?灭口。
两刻钟后,沈让看着怀里娇/喘不?止的姜毓宁,终于将她松开。
小姑娘已经在自己怀里化成一滩春水,额间更是香汗淋漓,他没有再亲下?去,将人揽在怀里,然后敲了敲车壁。
退到远处的樊际听到声音,谨慎地上前几步,“殿下??”
沈让吩咐道?:“叫所有人都退下?。”
所有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退走。
很快,樊际禀报道?:“殿下?,人都撤了。”
“你也退下?。”
“是。”
等到樊际的脚步声也走远之后,沈让才?抱着怀里瘫软的姜毓宁下?车,小姑娘脸皮薄,又喝了酒不?能吹风,沈让在她脸上盖了一件披风,省得她不?敢出门见人。
但事情证明,他实在是低估了醉了酒的姜毓宁,回临雀殿的路上,她不?下?十次想把披风扯下?来,口里还不?停地嘟囔,“我好热,好闷啊!”
小腿还很不?老实地蹬动。
沈让深深叹气?,他两只?胳膊用来抱她,再多不?出一只?手来,只?好由?着她去,好在从宣德门到临雀殿的这?一路上,都没有半个?人影,
他加快脚步,终于到了临雀殿,竹叶和?竹苓早就提前回来,此时守在廊下?,见到沈让立刻曲身行礼,却也不?敢上手去扶姜毓宁。
“给姑娘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再去煮一壶醒酒茶来。”沈让吩咐道?,“下?去吧。”
“是。”
沈让抱着姜毓宁直接进了临雀殿的浴房,蒸腾的水汽霎时扑面而来,姜毓宁窝在沈让的怀里,不?住地叫嚷着喊热。
沈让没有防备,被这?水汽扑个?正着,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无法,他只?能先把姜毓宁放到一旁的软榻上,自己到屏风后用凉水洗了洗脸,然后才?过?去看姜毓宁。
却不?想,就这?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里,姜毓宁竟然已经自己解了外裳,只?剩一件轻薄的里衣。
领口微敞,露出一片白嫩细腻的锁骨。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沈让,“哥哥,这?里好热,我是不?是掉到蒸笼里了。”
沈让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胡说什么?”
因为刚用凉水洗过?脸,沈让的一双手还冰冰凉凉的,骨节不?小心碰到姜毓宁的耳朵,冰得她整个?人一颤。
“抱歉,哥哥忘了。”沈让怕自己冰到姜毓宁,连忙就要把手收回来。
却被姜毓宁拽住。
沈让顿住没动,任由?姜毓宁抱着他的手臂,从软榻上颤颤巍巍地跪坐起来。
她仰头看向沈让,眸底尽是依赖和?喜欢,隐隐还有几分懵懂的春/情。
“哥哥,你的手好凉,很舒服。”
说着,她抱着沈让的胳膊,上身挺起,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蹭了蹭他冰凉的腕骨。
水雾
60
浴房里水雾氤氲, 热气蒸腾,姜毓宁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里衣,竹青色的布料衬得她肤色白皙如雪, 领口敞/露的春/光晕出汗意?, 在烛灯下泛着细腻的光。
她跪坐在榻上,两手抱着沈让的胳膊, 仿佛是抓到了什么降温的玩意?儿,懵懂把玩。
沈让眯了眯眼, 看着自己被垫到她身下的手腕,低声?问:“你在干什么?”
姜毓宁撩开羽睫,水润的眼睛里写满无辜, 她摇了摇头,委屈地说:“很热。”
因为被她压着手腕,沈让被迫倾身, 贴在她的耳边, “很热?那怎么办?”
姜毓宁感觉到他沈让的凉意?, 撒娇道:“哥哥抱抱我就好了。”
沈让托着她莹白?如玉的小?脸,滚了滚喉结, “宁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姜毓宁目露茫然, 许久, 才迟缓地点了点头。
“小?傻子。”沈让低斥一声?,然后手臂用力,直接顺着她的姿势,单手将她托了起来, 姜毓宁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坐在他的手臂上, 摇摇晃晃很怕自己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