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次被忽略让汪野异常不满,他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沉了下去,“何安慈,你是在给我甩脸色?”
他指尖刚碰上何安慈下巴,这才发现他的皮肤滚烫,像火炉似的。
汪野这才想起,似乎从上车的时候何安慈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过。
意识到不对劲,汪野伸手把何安慈转了过来。
昏暗的灯光下,何安慈闭着眼睛,已经昏迷过去,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嘴里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汪野眼里有一瞬间难以察觉的慌乱,很快又恢复镇定,马上让司机改道去医院。
“是直肠撕裂导致的发烧,加上病人长时间劳累导致的,已经在输水了,建议住院几天观察情况。”医生看着手里的病历,对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说。
汪野转过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病床上的何安慈。
他想起彭凯风在会场告诉他的话,听说何安慈连着三天操办汪东朔的葬礼不眠不休,参加葬礼的人都看见何安慈为了汪东朔哭得有多伤心。
难怪会突然生病发烧,原来是这个原因。
汪野轻轻扯了扯唇角,笑容里充满嘲讽,“他为了我那位去世的哥哥那么操劳,是该好好休息。”
等医生走了之后,汪野推门走进病房,他来到病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何安慈。
何安慈身上换了病号服,脸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细细的汗珠从他额头渗出,仿佛身上很难受似的。
“”
何安慈张了张干涩的嘴唇,似乎说了什么。
汪野坐到床边,微微倾身到何安慈面前,听到他喊了自己的名字。
“汪野”
汪野身体微微绷紧,又听见何安慈无意识地喃喃,“汪野,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汪野深邃的眸子卷起狂风暴雨,被他强压了下来,他抚摸着何安慈滚烫的脸颊,冷冷道:“何安慈,既然你敢回到我身边,那我当年受的苦,你也好好承受一遍。”
为了汪大少伤心过度
何安慈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像裂开似的,喉咙也干得厉害。
他努力睁开困乏的眼皮,入眼是白茫茫的天花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记得昨天彭凯风用酒泼湿了他,他回到车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病房门从外面打开,一名小护士走了进来,“哎,你醒了?”
何安慈费力地想要坐起来,被小护士按回床上,“别乱动,你在输液呢。”
何安慈这才看见他手背上插着输液针,沙哑地开口:“我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