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野微微皱起眉头,“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何安慈没有回应,从汪野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睡衣下突出的蝴蝶骨,在夜色下的皮肤白得有些透明。
汪野心里隐隐有些古怪,他走到何安慈身后,不悦道:“没听见我说话?”
何安慈头也不回地说:“我听见孩子的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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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死寂一片,根本没有任何声音。
汪野眉头皱得更紧,“你听错了。”
何安慈的声音沙哑又坚持,“我真的听见了。”
汪野走上前,捏住何安慈的肩膀把他转过来,“这里哪来的孩子?”
何安慈像被抽了魂似的,眼里满是熬夜的血丝,清澈的双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雾蒙蒙的。
汪野胸腔迅速汇集了一股气流,残忍地戳破事实,“何安慈,孩子已经死了。”
汪野的话像把锤子打碎了何安慈眼神的某样东西,迅速冻结,黯淡下去。
是啊,他跟汪野的孩子没了。
是汪野亲手杀了那个孩子。
汪野抓着何安慈肩膀的手骤然收紧,“你就这么喜欢我哥?没了你跟他的孩子,你就这么伤心?”
“可惜他已经死了,你要是这么舍不得他,不如下去陪他,说不定一家三口还能团聚。”
何安慈千疮百孔的心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了,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汪野,孩子没了,你有过一刻的伤心吗?”
汪野嗤了一声,“一个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我为什么要伤心?”
何安慈眼里爬上一片水汽,视野一片模糊。
汪野不耐烦地抓住何安慈的手腕,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既然你不想睡,那我们就做点别的事情。”
何安慈没有挣扎,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耳边仿佛又响起孩子的哭声。
他知道那是他的幻觉。
身上的睡衣被轻松剥下,露出瘦得过分的躯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安慈日渐消瘦,身上只剩下硌人的骨头。
汪野皱了皱眉,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又恢复正常,毫无顾忌把何安慈压在身下。
一个小时后,何安慈终于在疲累中昏睡过去。
他眼下布着浓烈的乌青,睫毛不安地颤抖着,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血珠凝固在唇角。
汪野盯着何安慈看了一会儿,抱起他上了楼。
何安慈一觉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