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绪来了劲,说:“男人说的话大部分都不能信,你得留心多看着点儿他,万一他在外面有人了呢。你在家里萎靡不振,他在外面左拥右抱,你就说气不气!”
“我俩过得好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张口就来,你安的什么心。”
“不是,你听我跟你说,”驰绪找了个位置坐下,举着手机跟路裴司聊,“我姐有一闺蜜,结婚十年孩子八岁了,她老公周末带孩子去补习班,借着上课的两个小时去嫖娼,被扫黄大队抓局子里去了。警(敏感)察打电话通知她的时候她正在开股东大会,丢脸丢到太平洋了,出来后就跟那男的离了婚,还被分走一半财产。”
路裴司:
驰绪说:“我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好心提醒你,以防人财两空。”
驰绪的嗓音低沉磁性,说故事时抑扬顿挫特别抓耳,很容易让人听进去。
说得路裴司心里发毛,但看陈辙刚才发过来的现场视频,几个都是年纪比他们还大的中年男人,应该没有问题。
“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怎么能让生活过得更阳光些,别把阴暗的想法放到不相关的人身上去。”
“你别生气啊,我收回刚才说的话还不行么,你就听个乐,别往自己身上代。”驰绪还不忘挑拨,“说不定你丈夫真的是在商业应酬呢,你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你说他值得信任就值得信任。”
心虚
几句话说得路裴司鬼火直冒,驰绪的话十分具有煽动性,他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仍然会去怀疑陈辙的去向。
他忍无可忍挂断视频,飞快打几个字发过去。
了雾露:[黑名单二进宫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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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可耻但有效,驰绪总算消停,路裴司耳根子终于变清净。
他进浴室洗澡,穿着浴袍出来从冰箱里开了听冰镇啤酒,赵宸煜刚从律师所忙完下班,打电话约路裴司出去吃宵夜。
“我家里煮了一桌海鲜没人吃,你直接开车过来。”
赵宸煜是路裴司发小,一个幼儿园互殴泥巴长大的交情,读书的时候赵宸煜没少握起拳头和人干架,长大后摇身一变,成了西装革履的精英律师。
路裴司给他微信备注“衣冠禽兽”,赵宸煜看到了还扬言要告他诽谤。
这是他脱离原来的圈子后,唯一还联系着的朋友。
进门时赵宸煜拿了瓶红酒过来,路裴司看到它就想起那天花出去的二万五,一阵肉疼。
“陈辙上哪儿逍遥去了,留你独守空闺。”赵宸煜解开系了一天的领带,放进黑色公文包里,熟门熟路地进卫生间洗手,拿纸擦干净坐下。
大律师跟委托人谈了一天案子,望着满桌子海味眼睛都快饿绿了,对霸占好友的陈辙相当嫉妒。
今天一个两个都关心路裴司独自在家的事,“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又不是非得每天都黏在一块儿。”
这话回得有些冲,路裴司显然对驰绪的话耿耿于怀,将气发在倒霉的赵律师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