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上路裴司的视线,驰绪的冷酷就被一掌拍死,他厉声吼了出来,“路裴司你找死别弄脏我的游艇!要死死远点儿!”
驰绪被气得心口疼,不断收紧拥抱着路裴司的手臂,像要把想不开的人融进自己身体里,融合骨血成为一体。
对方喉咙嘶哑,表情心有余悸,那双手更是锢得路裴司快要窒息,他知道驰绪被自己的装腔作势吓到了。
可这都怪他活该,谁让他没事儿吓唬自己!
明知道自己挣不开,路裴司还是假意在驰绪怀里动了动,怒气冲冲说:“你放开,有种别管老子死活,上你的游艇逍遥快乐去吧!”
都跳海里淹一遭了,竟然还想跑,驰绪怒不可遏,那股火气在胸腔不断上涌,他想也没想低头在路裴司肩上重重咬一口。
“……疯狗!撒嘴!痛痛痛……”
驰绪松口,那肩头赫然一道血印,听着路裴司痛苦地大声呼痛,郁郁之气这才消了些,他扯着嘴角讥笑。
“有我在,你想死也死不了。”
驰绪力气本来就大得不像正常人,再加上导潜帮忙,三个人没费什么力就把路裴司“救”上船。
“你们先去换衣服,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驰绪支开导潜。
路裴司浑身都在滴水,这会儿太阳已经下山,他在海水里泡了出来,湿衣服紧贴着身再经由海风一吹,即使是在夏天仍然感觉到冷。
嘴唇发紫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路裴司双手环抱着肩膀,手掌揉搓皮肤希望身体能暖和一点儿。
驰绪盯着他看了一眼,两眼,本想冷下心肠让他为自己的冲动买单,却又被他难受的表情打败,找了张宽大的毛巾,走近路裴司披到他肩头,再对折裹住他大半个身体。
“还冷不冷?”
他的胸膛挨着路裴司的肩膀,微微低头问他,水从驰绪发丝滴下来落在他留下的咬痕上,牙齿莫名觉得痒,好想再来一口。
驰绪拿不准他按心意行事,路裴司会不会跳第二次海,于是他拢了拢毛巾,挡住他肩头不再去瞧。
路裴司转身重重踹他一脚,驰绪没准备,疼得皱起眉头。
“你威胁我就算了,还咬我,你八辈子没吃过肉上我这儿来嚯嚯!驰绪你去死!”
“谁让你当我的面儿跳海,不给你一点惩罚你长不了记性!”驰绪冷眉横对,颇有长辈教训青春期逆子的架势。
“那你他妈闭上眼睛,老子重新跳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