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是路裴司在制定,他没有直接说出计划,而是问:“我和驰绪都是从外边儿来的,肯定不如邵叔了解当地,麻烦您推荐两个景点。”
邵叔外调离京已满两年,对当地风土人情十分了解,“小驰说你喜欢拍照,可以去松赞林寺和纳帕海看看,特别多年轻人去那边拍艺术写真。”
“邵叔推荐的地方肯定好玩儿,我俩明天一早就出发。”驰绪说。
这顿饭边吃边聊,持续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助理在前面带路,路裴司稍落于他身后。
驰绪缓下脚步故意和他拉出一段距离,跟邵叔摊牌说:“叔,我这恋爱刚谈上,关系还没稳定,您别跟我家里人透风,我姐最爱瞎操心,要是被她知道,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天底下难得有你害怕的事,不容易啊。”
“邵叔,您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千万帮我把这事儿瞒住了,”驰绪混不吝地,“哪天我姐要是来棒打鸳鸯,我就把账挂您头上,我也不在京城待了,就来这儿找您要说法。”
尽地主之谊,尽出不得了的秘密来,邵叔表示很有负担,“你和他玩玩儿可以,玩儿腻后赶紧分开,驰玥的人脉四通八达,说不定哪天就被她撞到了。”
“嗯,我心里有数。”
驰绪刚刚成功上位,正热乎着呢,不会这么快就放手。
共享爱人
司机将两人送到民宿,老板还没睡,在院子里和住客围坐在一起,中间点燃一盆柴火,不时发出爆破声,火光在脸上辉映,粗犷的藏族汉子顿显几分柔情。
他用口语较重的普通话招呼才进门的人,路裴司在外面累了一天,只想赶快回房间洗澡睡觉,出声拒了老板好意。
“我接个电话,你先上去。”同行的驰绪突然停下,来电显示看得他皱起眉头。
他没有要说的意思,路裴司就没问,点点头说知道了,从颤颤巍巍的木质楼梯爬上去回房间。
驰绪走到民宿外,在空旷无人的地方接通电话,“关总,这么晚找我有事?”
关颢霖未开口,先传来关盛声嘶力竭的痛呼,鞭子腾空一鞭一鞭抽在皮肉上,声音凌厉刺耳,与上次比加重了力道,片刻后关盛哭得肝肠寸断,高喊“大哥我错了”。
现场直播酷刑,是心狠手辣的关家大哥能做出来的事,驰绪只听鞭子在空中抽打出的风声,就知道关颢霖的愤怒远远超出阀门,铁了心要给关盛血的教训。
他平时收拾胡作非为的弟弟,打得可没这么狠,驰绪猜测夜店那晚的事,没瞒得住被关颢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