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起来,洗漱后走出卧室,正好和晨跑回来的驰绪撞上,两人互道了一声早安,驰绪手里拎着早餐,招呼他吃东西。
路裴司听话坐下,想看看时间确认现在几点,却看到大韦凌晨打过来的5个未接电话,他没有接,大韦又打了文字发到他微信上。
[昨晚有人闯进你家,把陈辙打到重伤住院,他的头部受到重击,医生说有昏迷不醒的可能性,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第二条信息是医院名字和病房号码。
第三条信息是一张图片,陈辙昏迷躺在病床上,头被白色纱布层层包裹,脸上已经被清理过,仍能看出浓重血迹和伤痕。
驰绪慢条斯理地吃着广式早茶,问他,“裴哥,你在看谁发来的消息?”
路裴司联想起昨晚驰绪的愤怒,在阳台上那通很长的电话,和自己身上若隐若现的药味,顿时不寒而栗。
“大韦说陈辙被人打进医院,现在还在昏迷。”
驰绪怔了一下,然后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知道,是我打的,裴哥你心疼了?”
控制欲
他坦荡自然,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歉意,理直气壮得仿佛那个私闯民宅,将主人头部重伤导致重伤昏迷的不是他。
驰绪没有掩饰,直接承认了,除了反问一句路裴司是不是心疼,平静地坐在原地,其他任何为自己辩白的话都没有说。
与其说驰绪是在等路裴司宣判,不如说他毫不在意。
以前路裴司在圈子里接触过这样的人,仗着背后权势滔天,不把人当人看,≈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权谋、手段、私欲,全部用在想用的人身上。
不用他开口,会有一大票人清理现场,销毁证据,免去后顾之忧。要是遇上硬骨头,要么砸钱要么威胁,总能置顶出适合的解决方案。
离开那个圈子太久,路裴司把滥用手段的人和驰绪的脸对上,顿觉意外和害怕,他被驰绪的甜言蜜语和温柔蛊惑,以为他是可爱的弟弟,以至于忽略他偶尔表露出来的强势。
狼在羊群里待得再久,他依旧是凶狠的狼,不会变成温吞的羊。
“说话呀,裴哥要是承认心疼,我会很生气。”
驰绪坐姿优雅,用刀叉把晶莹剔透的虾饺分尸一样切成许多份,路裴司眉心微跳。
“我说过这件事情你别管,我自己能解决。”路裴司放下餐具,偏着头低下用手指揉了揉眉心。
驰绪下巴微抬,神情倨傲道:“裴哥,从你允许我站到你身边的那刻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已经把你的身体和灵魂全权交由我负责,我可以处理关于你的任何事情,并且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驰绪,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男人又对着他笑了,轻松道:“裴哥,你不用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