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今晚不来了。”
“因为你自作聪明反锁门,所以我就要识趣地知难而退?”驰绪眉头一皱,冷冷地道:“路老板,你严重低估我的智商和行动力,让我觉得很生气。”
路裴司手心紧握,男人的强势让他感到压抑,之前旅游是有隐约察觉到驰绪的控制欲,直到他用钥匙打开海角屋大门,路裴司彻底爆发不满。
“我不跟你绕圈子了,实话说吧,我很讨厌被人跟踪,我也不喜欢被控制,如果你坚持要干涉我的人身自由,那我们之间就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必要了,”路裴司后背微仰,贴着沙发才有了可靠的实感。
驰绪神色微怔,定定望着他,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疾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开?”
路裴司远没有说出来时那么轻松,勉强笑着解释道:“弟弟,你控制欲太强了,我招架不住。”
他还没来得及将后半句“你去找个喜欢被支配的人”说出去,驰绪雷霆大怒,眼中似乎喷着火,将地板上碍眼的东西踢开,两步走到路裴司面前,皮鞋抵着沙发,弯下腰同他说话。
“陈辙对你漠不关心,背着你在外面欠一屁股债,你可以心无芥蒂,一笔勾销,”驰绪不甘愿地冷哼出声,“可我只是让人来接你回家,你就要跟我提分手,裴哥,爱与不爱的区别是不是太明显了。”
弟弟真棒
褪下白t恤牛仔裤的驰绪,换上笔挺合体的西装,包裹着的长腿隐隐酝酿着某种爆发力,路裴司被禁锢其中,毫不怀疑自己一旦有逃跑的迹象,那双腿绝对会踹过来。
“我们两个的问题,不要牵扯其他人进来,我跟陈辙结婚是既定事实,如果你介意,当初就不该和我纠缠不清。”
驰绪惯会颠倒黑白,把自己说得极其无辜,路裴司懒得跟他掰扯细枝末节。
他语气决绝,这段不能被曝光的关系里保持清醒,好像随时都能抽身离开,最终站着的人先投降,驰绪妥协道:“我不想跟你分手,你要去医院看他你就去吧,但晚上必须回我家。”
这是驰绪能做的最大让步,也是他第一次在感情里向伴侣妥协。
他的行为令路裴司大感意外,本以为会谈崩,他都做好和驰绪大吵一架不欢而散的准备了,没成想事情会出现转机。
他又趁机在他的底线试探道:“没必要每天都去你那儿,来回不方便,我可以在店里睡。”
驰绪拉着路裴司的手臂,将他拽进自己怀里,宽大的手掌隔着布料在他腰间摩挲,低着头吻他的嘴唇,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在他嘴唇上,用牙齿使坏地咬了咬。
“裴哥,不是我不愿意,我实在是担心你,今晚我能用钥匙打开海角屋的锁,和你结婚六年的陈辙,照样能打开。我的嫉妒心不允许给他留下靠近你的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