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又欺负古老师了?”昨天贺念还跟他保证呢,今天照样不给他面子。
贺念没说话,只让司机开车,驰绪视线无聊地在车里乱转,偶然落到古铖脖颈,黑色衬衫下的肌肤白皙,印着明显刚落下的痕迹,还有一圈深刻的牙印。
那两条修长的腿,像是刚经历了一段非人的折磨,合拢闭得紧紧的。
要知道,音乐家在台上演奏时,一直坐着弹钢琴,可没有久站。
“你小子看够了吗,”贺念拿出一张薄毯,盖在古铖身上,司机默契的将车内温度调低。
驰绪无奈地摊开手,收回视线没有再看,贺家的家风从根儿上就是烂了的,贺念从小在贺琮身边耳濡目染,古铖栽他手里,这辈子都这样了。
“你老缠着人大艺术家干嘛,好气死贺琮叔继承家产啊,咱不说你爸,就说你大伯贺瑾,咱们这辈里对你最上心,那仕途安排得稳稳当当的,你偏要为了油盐不进的古铖和大家唱反调,你脑子怎么想的。”
“你想走这条路?行,我马上给我大伯打电话。”贺念作势要掏手机。
被驰绪一把拦下来,“都是自家人,别相互挖坑给对方跳,我就爱钻钱堆里玩儿,别的都不喜欢。倒是你,听瑾叔的没错,赶紧往红专上走。”
贺念没多谈,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淡淡嗯了一声。
当晚贺念在市区别墅给音乐家举办庆功会,娱乐圈许多明星过来捧场,媒体记者评请柬入场,古铖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颗星,但无论是镜头前还是镜头后,他的表情都不算开心。
驰绪独自坐在泳池边喝酒,派去的人上报说路裴司又去了医院,可他打电话问,路裴司说的是在巡店。
他想不出路裴不说实话的理由,只觉得生气,这段关系不该建立在谎言之上。
“他们看着像不像一对参加after party的新人,”一个驰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走过来,一边说话一边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我在圈子里听过贺总和古老师的故事,有时候真羡慕古老师,有人那么爱他。”
来人五官优越,年纪瞧着比驰绪稍长几岁,新电影刚杀青不久,蹭朋友的请柬过来看热闹,真正见识到古铖的风光后,才知道小说和电影还是保守了,有钱人的世界和他们隔着壁。
他看见驰绪是和贺念一起来的,那人有主了,便来驰绪这里碰碰运气,万一钓着鱼呢,说不定下部电影就可以演男一了。
驰绪连眼皮都懒得抬,“你哪位?”
来的都是贺念请的朋友,他作为客人不好随便发火砸自家人场子。
对方报了个名字,驰绪没听过他这号人,便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抬眼正要把人骂走,目光落在那张脸上,蓦然顿了顿,是他一直喜欢的大叔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