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朴素的一句话,比任何表白都直击人心,这个世界上除了驰绪,不会再有人担心他了。
路裴司倒在座椅靠背上,感觉自己一张网牢牢网住,往后无退路,往前又找不到出处。
这个时候,撒网的驰绪说:“你和女孩儿约定下辈子去找她,我听了非常生气,你怎么能越过我找她呢。”
也许分开更好
敏锐的路裴司察觉到他不算平静的语气下,肆意翻滚着的涛涛怒火,可他不过是随口和女孩儿开两句玩笑,正常人听了都会一笑而过,驰绪却煞有其事地质问。
他妈的他都还没有质问,轮得到驰绪?
路裴司刺道:“我不跟她约跟谁约,跟你?”
驰绪保持着贴近路裴司的姿势,单手捏住他的下巴,眉心紧蹙对着他的嘴唇狠狠吻下去。紧闭的双唇被轻而易举地撬开,驰绪缠住他的舌头不放,惩罚性地舔了一圈。
浓情蜜意的吻远没有今晚的惩罚式热吻更令人记忆深刻,一吻结束,驰绪并没有退开,视线黏着路裴司泛着盈盈水光的嘴唇若即若离,仿佛随时准备着进行下一轮的侵犯。
热烈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颊处,驰绪的指腹在他下巴反复地捻,宽阔身形将路裴司整个人完全笼罩,无声宣告自己享用对他身体的控制权,这一瞬,他的占有欲爆棚到了最顶点。
“我们只是在冷战,并没有分手,”驰绪圈出重点,“并且这是你违背我的个人意愿,单方面发起的冷战,我一直想道歉,可你不给我机会,还想泡漂亮姑娘,裴哥,你真当我死了?”
有的人即便穿上西装装得衣冠楚楚,骨子里仍然会露出嚣张狂妄的本质,路裴司没忘记驰绪一棍子把陈辙打进医院昏迷五天,在他咬牙切齿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心在胸腔猛跳。
他怕小姑娘有无妄之灾,于是决定退一步,“我开玩笑的,大家都没有当真。”
“你最好是。”威胁低语根本不像是来道歉的。
路裴司推他的肩膀,拉出正常对话距离,说:“你现在已经看到我了,我过得挺好,可以回去了么?”
驰绪没再靠近,打着方向盘变道开上主路,“我今天来地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接你回家。”
“我不去,你靠边停车放我下来。”
驰绪巍然不动,目视前方自顾自地开车,“裴哥,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你别搞逃避冷战那套,我做错了我认,你要骂要罚尽管来,我但凡皱一下眉头我名字倒着写,可你别把我往外推啊。”
他说的路裴司全都明白,他一直很欣赏驰绪的坦诚和直率,和遇事不躲直面解决的态度,但这次不同,这次是他先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