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以为能成功见到弟弟的路西柘备受打击,不顾警方阻拦把嫌疑人揍到满身是血,被单独留在车内,他精神焦灼,给驰绪打电话时喉咙干涩痛苦,压抑着汹涌澎湃的的愤怒。
“小司不在d市,”喉结艰难地上下咽了咽,路西柘说,“我要陈辙把牢底坐穿,不得好死!”
同一时刻,有消息从南方传来,燕过必然会留下痕迹,驰绪怒目灼灼,恨不得一刀一刀把陈辙的肉剐下来。
路西柘判断得很对,陈辙很容易走极端,他自私自卑性格敏感偏激,索要大笔赎金不仅能偿还欠下的巨额赌债,还可以拖延时间,带着路裴司偷渡出境,像商品一样转手一卖,最后赚一笔,还能把路裴司坦荡光明的人生搅成一滩浑水,在人间地狱永不超生。
驰绪颈间青筋暴起,他不敢去想陈辙出境成功后路裴司的处境,第一时间和警方赶往边境。
平常不爱和外人打交道的古铖,在这件事上出力颇多,古家生意一向不太干净,在黑市耳目众多,追踪陈辙并不难,他和贺念先一步乘私人飞机赶过去。
很快锁定在交界处森林里的某间临时搭建的简易棚里。
古铖在电话里说:“你那边有警察在,我不好出面,之后的救援交给你们来做,不排除对方有持枪的可能性,希望你能成功。”
对于犯罪集团来说,拐来的男性太多,根本不用演什么温情戏码,皮带、棍棒、电击、狗笼不过是餐前甜品。没色相的男性,多数会去搞诈骗和网赌,像路裴司这样外貌出众的男性,下场只有被玩儿死,可见陈辙用意之狠毒。
幸好驰绪反应够快,心有防备,古铖的人在陈辙出境前将他找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救援行动迅速ban展开,陈辙自以为准备充分,即使报警也只能在北边抓到他故意埋线的替罪羊,警惕性下降,心安理得地等那边来人进行交易。
外出采买基础物资后返回森林小屋,路裴司躺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因为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加上水土不服和蚊虫叮咬引起高热,人大多时在昏睡,短暂清醒过来脑袋仍然昏昏沉沉。
他只根据周围地理变化,猜出陈辙带自己来了西南地界。
“陈辙,你想要的钱已经得到了,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多日逃窜躲避,陈辙自身狼狈不堪,蹲到路裴司面前,居高临下着满脸狠毒道:“回去?回不去了!你天真无邪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看不起我,给我带绿帽子,还纵容奸夫上门动手,我在医院躺一个多月,差点儿就醒不过来了!你过问过一句吗?醒来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婚,路裴司,你干的全不是人事,把我的尊严和感情往地上踩,现在怎么好意思指望我放你一条生路!”
“我以为你至少会反省,”路裴司说,“离婚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