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桌面上嗡嗡震动,驰绪打来电话,第一遍路裴司没有理会,第二遍听着铃声感觉到烦,他把电话挂断,男人鼓着劲儿非要打到他接为止,不厌其烦地重复拨打。
路裴司终于接了,听筒里传来驰绪的质问,“你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接电话?”
问得毫不客气。
都已经分开了,他才不会惯着驰绪的坏脾气。
“找我什么事?”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没义务跟你解释,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他过分冷淡,驰绪顿了一秒,只当是路裴司还在气头上,他愿意给他时间消气。
“账上的三十万是什么意思?”
助理提醒他才知道,路裴司给他转了一笔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驰绪握着手机站起来,他有种被路裴司划了条分界线,推出他世界的感觉,这令他不舒服,又感到恐慌。
就走到这里,再也不见
“我们之间不需要分那么清楚。”他说。
一舞结束,路夫人优雅地向丈夫行礼,两人亲亲热热地挽着手走回来,路裴司抬头看他们,妈妈在他额头亲了亲,留下红色的唇印。
被丈夫和儿子宠爱了一辈子的女人,看起来仍很年轻,穿着温婉的裙子和漂亮的高跟鞋,身上总有淡淡的香水味道,路裴司很喜欢。
亲密无间的是家人,驰绪,他不算,所以要划清界限,不是他的他一分也不会要。
“还是分清楚的比较好。”
他的声音听着并不专心,仿佛正在进行一场聚会,与别人交谈正欢的同时抽出两分注意,勉强敷衍着自己,驰绪内心的恐慌在不断扩大。
“我们当初说好的,这笔钱由我来付,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对,我当初只是向你借钱,并没有与你达成协议,就当是我为冲动结婚买了一个教训,”路裴司意有所指,“同时提醒自己恋爱脑伤身,绝对不能再不考虑现实问题,不管不顾一头栽进去。”
“裴哥”
路裴司打断他,“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挂了。”
通话时长不到两分钟,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挂电话,驰绪产生了巨大的落差感,以前他们打电话,经常聊到凌晨两三点还舍不得睡,自从上次吵架后,路裴司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