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煜警告性地看驰绪一眼,低头妥协道:“我等你来找我,不要拖太久。”
等人背影消失后,路裴司尽量保持着心平气和的状态,和驰绪说话。
“玥姐最近身体还好吗,许久没去看望她,希望她能早日恢复健康。”
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姐姐,驰绪心中一软,紧绷的脸随即迁变得柔和。
“她心态很好,正在为月底的二次化疗做准备,下周出发去德国,有爸妈陪在身边,应该会有好结果。”
“那就好,玥姐年轻有为,敢拼敢做,人生和事业定当大有建树。”
“你这么会夸人,不如去医院当着我姐的面夸,我陪你去,到时候她肯定会很开心。”
驰绪顺势邀约,路裴司当即拒绝了。
“我哥会有安排。”言下之意会去,但只跟陆西柘一起去,他言归正传,“好了,你工作也忙,让秘书送你回去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你除了赶我走还有别的说么。”
“没有。”
他和驰绪之间无话可说。
“路裴司,我仍旧想不明白,你从前看我的眼神不是这样,你为什么变了。”
非要追究原因……
大概是驰绪掐住他的脖子,试图剥夺他呼吸的惩罚,让路裴司长了深刻教训。
窒息感带给人濒临死亡的痛苦,午夜梦回里,路裴司时常感觉脖子仍被男人掐在手中,只要驰绪狠狠心,稍再用力。
他就会死。
从在海角屋认识驰绪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他个性强势,爱情可以包容这种霸道。
但人活着,不能拿命去冒险。
这次驰绪中途停手了,那下次呢?他的控制欲总是那么强,他和谁走得近了些他就会生气,那会不会有一天他无法克制嫉妒,真的把他掐死?
或许概率很小,但险境遭遇过一回便足够,路裴司再也不想体会那种窒息感。
“不要再去找赵宸煜的麻烦,用拳头解决问题的男人都是蠢蛋,他不是陈辙,如果再让我知道我的朋友在你手里受伤,我不会让你好过。”他强调道:“我是认真的。”
“你以为我现在就好过了?”
路裴司没有回应,仿佛没听到驰绪最后说的这句话。
好不好过的,都取决于人自己。
就像他当初被驰绪关起来,失去人身自由,每晚等着挨操一样,全靠自己调节,否则早想不开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