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赖上我是么,我上辈子欠你的?”路裴司站起来从他手中夺过碗筷,不管他吃没吃饱,赶人道:“赶紧回去。”
“我退一步,今晚不和你盖同一床被子行了吧。”
路裴司想把筷子摔到驰绪的脸上,“这叫得寸进尺,与退一步相差十万八千里。”
“啧,裴哥小气,那我睡客卧。”
“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别把我家当来去自如的快捷酒店。”
驰绪抬手用掌心揉了揉眉心,露出一副疲倦的模样,说话声音也有气无力,“我今天真的特别累,我中午要是有时间肯定亲自过来陪你,根本不会让助理去接,晚上一结束工作我就赶过来了,现在八点多,回我那儿快十一点,明天还要去市出差,六点多就要出发去机场,裴哥你行行好,收留我住一晚。”
驰绪持续卖惨道:“我睡沙发就行,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你……明天天亮之前必须离开,走的时候不用叫醒我。”
“谢谢裴哥!”
语气可以装可怜,但眉宇间的浓重倦意不会作假,路裴司终究没能硬得下心肠,扔了床被子给驰绪在沙发里过夜。
暖床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深夜十一点卧室门被敲醒,驰绪不在沙发上睡觉,起来敲路裴司房门。
“裴哥,你睡了么,开一下门我有事儿找你。”
幸好路裴司有先见之明,将门反锁了,门把手在驰绪手心里纹丝不动。
“有事情明天再说。”
“你让我走的时候不要吵到你,明天怎么说啊。”驰绪振振有词道。
路裴司正在看海角屋负责人发来的财务报表,知道现在开门准没好事,不想搭理他,“门就算是关着也不会影响我的听力。”
回应他的是驰绪愈加用力的拍门声,持续不断像夏天里倏然来袭的暴雨,扰得人不得安宁。
路裴司一把掀开被子,趿着拖鞋几步并作一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怒瞪着深夜作乱的男人。
“你丫脑子有病啊,有什么事儿非得深更半夜聊!”
防备心使得路裴司大半个身子藏在门后面,驰绪只看得见他的脸和肩膀,还有保守地系到最顶上扣子的深灰色睡衣。
他略失望地来回打量,确定从对方身上看不到半点“艳色”后,才开口说正事。
“我口渴了,想喝水。”
“”路裴司无语地揉了揉眼睛,叹气时勉强压住心里地火,“驰总,有没有一种可能,水在冰箱里,你该去的地方是厨房,而不是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