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他们连一句寻常的话都不敢多说。
“叔叔阿姨是很好的人,来之前我没想过这一关会这么容易过。”驰绪庆幸地说道。
那是因为哥哥在他走上这条路之前,将所有的坑都填平了,所有的碎石子都清理干净了,才有了这畅通无阻。
“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你不惊讶吗?”
“只有你一个人才会觉得自己瞒得很好吧,我爸妈还在美国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你的照片了。”
“你说什么?”路裴司怔楞着,系安全带的人停下来。
驰绪从他手里接过黑色的带子,稳稳地插进安全栓中,低头在路裴司被头发遮挡住的额间亲很轻地吻了一下。
“我说,我非常郑重地向我的家人介绍过你,他们都认可你是我们家庭一份子的事实,有件事情我现在有必要要向你说明,近期我会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带你一起去德国。”
那吻轻得像没有发生过,路裴司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他太久没有体验过驰绪的温柔。
毕竟驰绪只用黑着脸,就可以不动声色地释放出尖锐的角和锐利的刀,轻而易举地刺痛他。
“我大你那么多……你怎么就确定我就能跟着你出国呢。”
驰绪如实说:“我说过,你们一家是很好的人,路西柘关心我姐的病情,上个月带着你一起办了去德国的签证,只要我想,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啊……
差点儿忘了这男人想掌握他一切动态的控制欲。
路裴司摸了摸额头,那里并没有消肿,仍然会觉得疼。
驰绪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伸手去碰,“至于你一直在意的年龄,这根本就不是问题,你的心智最多二十岁,认真算起来你合该叫我一声二哥。”
路裴司斜着眼睛瞪他说:“你想得倒挺美。”
“听见你喊路西柘哥哥的时候,会忍不住吃醋,想听你也这样叫我。”
“那没办法了,谁让你晚出生9年。”
“行吧,我老老实实当弟弟,”驰绪话锋一转,说道,“趁着时间还不晚,去找混血佬把莫须有的订婚解除了,戒指还给他,我可以是第三者,但我不能永远是第三者。”
语气是没有波澜的平静,掩饰了其中的肝火。
路裴司把掀起的衣角用力往下一下,看着驰绪说:“要不算了吧,我电话里说是一样的。”
“我要亲眼看你把戒指还回去,你拉黑名单不是很熟练么,以前怎么拉我的,事情解决完后就怎么把他也拉进黑名单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