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白桦胸口起伏一个来回,说:“我没跟别人做过,男的女的都没有,”他顿了一瞬,补上最后的话,悦耳声线自带安抚人心的蛊惑:“你是第一个。”
浴室雾气弥漫,两道贴近的模糊身影被灯光拓在磨砂玻璃壁上,花洒仍开着,水声淅沥不停。
李济州欣赏着眼前这副极具力量美感的身体,纤长紧实的背部肌理在战栗中绷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未干的水珠凝在细腻光洁的白皙皮肤上,被刚刚那波余韵冲击着,透出一层暧昧的薄红。
“多久没用手给自己弄过了?”
白桦力有不逮地扶着洗手台,垂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流畅拉伸的颈部线条铺着一层光泽,看得身后人更加口干舌燥。
下一秒,大手紧扣住窄腰,不由分说地从后面撞了进去,掌心下的皮肤在粗暴对待下激起一阵阵颤栗。
李济州在床上的口碑向来很好,喜欢掌握主动权,却从来没有施虐欲。
除非忍不住。
视线被冲散,理智廉耻也被彻底碾碎,白桦撑着洗手台一边压抑着喘息一边费力地抬起头,面前镜子蒙了一层厚厚的水汽,他看不清自己的脸,却在这一刻神飞天外,想象着自己那位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父亲知道后,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曾几何时他还拼命想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直到发现一切都是无用功,热爱的事业在父亲眼中仅仅只是毫无价值的破烂儿,努力赢来的那些成就和赞誉,也不过是黄淮笙儿子光环下的唾手可得。
他不理解父亲评价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标准,就像父亲始终不能理解他的追求,误会是一道天堑,横亘在父子二人中间。
——“别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离了我,你还能翻出天去?”
他的走神很快引来李济州的不满,一阵狂风骤雨般地掠夺后,一臂横至身前捞起瘫软如泥的身体,手掌扳过下颌迫使他回头看向自己。
“在想哪个野男人?”
白桦眸中蕴着水雾,极力忍耐的崩溃模样脆弱又引人犯罪,他摇着头,又轻轻眨了下眼,一滴泪水倏而自颊边滑落,李济州蓦地愣住了,下意识伸手去接,掌根托起脸,指腹擦过眼角,声调一下子温柔许多:“我弄疼你了?”
“……不……不是。”
细密的吻落在颈侧,李济州附在耳边恶劣道:“哦,那看来是爽哭了。”
白桦还来不及回答,便被翻过身重新抵在洗手台上。
“既然不疼,那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