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没正面回应,偏头朝远处钟泊南离开的方向瞥了眼问:“刚刚那人我看着面熟,是游艇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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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济州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揶揄:“自己花心思救下的人,现在又装不认识?”
白桦道:“所以你今晚来这里,是因为他约了你?”
李济州笑了笑,语气却不似刚刚温柔:“你多少有点明知故问了,别人约不约我,不是你能关心的事,懂点规矩。”
白桦敛目垂眸,默了一瞬后说:“你刚刚大可以不出现,酒吧有人闹事,经理自会处置,何必劳烦你李少出头,这又算什么规矩?”
李济州被他说得一愣,气极反笑:“伶牙俐齿。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抬杠?哦,不对,你能耐大着呢,不止喜欢抬杠,还擅长骗人。”
“……”
“无话可说了?”
白桦退一步海阔天空,主动示弱:“是,反正现在我说什么都惹你生气,何必做无用功。”
李济州抱臂冷哼一声:“难为你还知道,确实说的不如唱的好听。”
“……”白桦头疼,又来了,原以为打个岔能搪塞过去,没料想对方这样锲而不舍。上台唱歌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么做的下场无异于把自己重新曝光于大众眼前,万一再被顾客录视频发到网上……他不敢对酷爱抽丝剥茧的网友存有一丝一毫的侥幸心理。
于是换了战术:“我是真没想到,一首歌能让见多识广的李少惦记这么久……”
李济州其实也没多想让白桦去台上唱歌,不过是被晾了半个多月,如今再见,气不顺想逼着人服个软,结果三言两语间被激出胜负心,索性较起真来:“是挺惦记的,惦记了半个多月呢。”
委婉地推辞无济于事,白桦干脆直接拒绝:“反正今天唱不了。”
李济州拿他之前的话噎道:“怎么,今天五音不全?”
“……”
看来李少爷积攒了这些天的气性挺大,一时三刻难以消解,白桦跟他打了半天嘴仗没占着一点儿便宜,怪口干舌燥的,端起苏打水抿了一口,放下时卷起的衬衫袖口掉至小臂刮到伤处,其实没多疼,他却抬高音量嘶了一声,又把胳膊翻过来看了看渗血的纱布,模样可怜。
李济州目光一同落在上面,看出他又要转移话题,想揭穿,话到嘴边却又于心不忍地变了味道:“你这样一直盯着它看,伤口就能愈合了?”
“能不能愈合不知道,”白桦说:“我就单纯卖卖惨,也不晓得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