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天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你这是又看上哪家的美人了?啧,真不愧是花名在外的theo,我甘拜下风。”
李济州低笑一声,老神在在道:“保密。”
秦天撇嘴,他不傻,看得出李济州还是有心要护着那个白桦,天底下美人多的是,为此得罪李济州得不偿失,索性作罢。
但走之前还想恶心下对方,偏头瞅向后方道:“家明,你可得好好对这位白先生,否则,theo恐怕会第一个饶不了你。”
人走了,李济州立在原地,垂于身侧微微握拳的手轻不可见地颤了颤,等待面部表情调整好之后,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开口:“白桦——”
视线对上,却陡然失语。
倒是陆家明抢先一步愤怒质问:“李济州,你他妈还是人吗!白桦事到如今还对你念念不忘。可你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简直无可救药——”
李济州神色一凛:“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大傻逼!”
陆家明酣畅淋漓地骂完,抓起白桦的手腕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脚步未动,白桦转头对他道:“稍等一下。”语气平静无波,甚至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的胳膊。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李济州心口一窒,眼睁睁看着白桦冲着自己莞尔一笑,说:“谢谢你刚刚的解围。”
一度在情场上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的他,此刻就像个笨嘴拙舌的傻子:“……不客气。”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平心而论,你的床上功夫不错,大家都是男人,各取所需,我也算不上吃亏。”白桦好像陡然间变了个人,淡漠且怡然,给人一种强烈的抽离感,徐徐说道:“你那会儿祝我今晚玩得开心,我想着,也应该祝你点什么才好。”
“祝点什么呢,你大概什么都不缺,翻来覆去地想,不如投其所好。就祝你的下一段恋情,能够尽快到来吧。”
“糊涂!”
手机贴着大腿猛烈震动,李济州却恍若未觉,他的大脑正在经历一场天翻地覆的认知重塑,这让他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种少有的失魂落魄的颓废气质。
在李少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里,不是没有经历过失败,可到了情场上,从来都是所向披靡胜券在握,偏偏这一回,在他终于试图放下身段剖白内心之际,对方却宣布提前退场。
简单来说就是,从未被甩过的人生平头一次遭受这种事,一时间有些蒙圈。
直到被身旁人小声出言提醒:“李少……你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