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净之去哪儿了?”
女孩指向楼梯附近的侧门:“他刚刚从那边出去了。”
那是一道通往小花园的侧门,出去后是一条铺满鹅卵石的步道一路延伸至两根罗马柱支起的雕塑拱门,昏黄路灯照出树影重重,拱门下站着两个人,是李熵容和黄净之。
李济州的步伐猛地刹住,他其实没必要躲,在看到黄净之转头对李熵容勾起嘴角不设防地笑起来之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重逢后黄净之从未对他笑过,有也是冷笑,他知道自己活该,可此时此刻面对如此鲜明又惨烈的对比,心脏还是会遏制不住地抽痛。
李熵容不过是躲懒出来抽支烟,听见背后的脚步声,他扭头,惊讶地看到黄净之走了过来。
他转身将烟掐灭,等黄净之走近,笑着问:“寿星怎么有空出来?”
“我怕再待下去就要变成八音盒里被上了发条的跳舞小人,不停地转圈儿,转圈儿,转圈儿……”
他用一个形象的比喻形容自己今晚的遭遇,儿化音衬着清亮的嗓音异常好听,令李熵容忍俊不禁,提议:“那要不要出去兜风?”
“现在?”
“难道你想回去变成八音盒里被上了发条的跳舞小人?”
黄净之终于笑了起来:“想不到你也这么叛逆。”
“叛逆……”李熵容默念这两个字,想起什么,道:“下午你离开后,我和济州一起与黄董聊了聊关于叛逆这件事,你大概想不到,济州居然敢对着你父亲说出,他对你是打压式教育这种话……”说着边笑边摇头道:“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莽撞。”
济州这俩字让黄净之眼神变了变,撤回目光看向前方,淡淡地问:“那最后谁赢了?”
李熵容卖了个关子:“你答应跟我出去兜风,我在车上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