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谢祈太乖了,都是他来体谅关心她这个妈妈,她只要负责好谢祈的学习和饮食起居,就觉得十分感动,已经是很好很好的妈妈了。
姜思宁给自己找补,自己当然也是很关心儿子的,虽然谢祈在家里吃饭,但她也会给他零花钱,让他有什么想买的就买,在钱的方面,她没短过他的,衣服鞋子料子都是买好的,几百块的她看不上,都是买上千的,她当然是很关心儿子的……
但心里却有一道声音在说:只是这样,不够的。
姜思宁烦躁起来,她不肯承认自己真的像儿子说的那样,越要从回忆里找出些证据,就越发现谢祈对她的好。
以前谢祈对她越好,也就越显得他现在似乎是不在意她了。
姜思宁不知为何,觉得儿子离自己是越来越远了,不只是现实意义的距离,还有心里的距离。
她安慰自己,再怎么样,血缘的关系是没法斩断的。
只是这样苍白的安慰也没什么用,她意识到这点后,那些回忆就像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不知为什么,姜思宁忽然有了一种预感,或许她再也看不到那个一心一意只对她好的谢祈了。
谢戴被挂了电话,也拿姜思宁没办法。
姜思宁虽然有些时候很粗鄙,但性子又是烈的,说一不二,观念很难改变——像他这样的豪门,外面有多少女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偏偏姜思宁受不了,非要逼他只守着她一个人过,怎么可能。
所以谢戴知道,既然第一次试探不成功,那么后面的也不会成功。
谢戴对姜思宁嘴里的小白脸感到很不屑,他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对方查了查姜思宁的新老公,这种事情倒是很快就出了结果,那个叫侯立农的果然在创业,且颇具规模,有模有样,但在谢戴眼里也是个小公司而已。
谢戴虽然现在身陷困境,但不介意给那个侯立农的找找麻烦。他打了个电话,吩咐了几句,心里漫起快意。
治不了谢祈,治你一个侯立农还不简单么?
他还没畅快几分钟,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丝毫不给面子地道:“你搞什么东西,想整西淳,你不知道西淳谁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