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操场的小角落,斑驳的树影下,无人经过的街道。陆景津喉结吞咽,手掌用力,他弯腰,掐住江屿的下巴,固定住他,防止他逃跑,一个沾了许多想念跟不自控味道的吻就落了下去。
他不温柔,甚至之前苦苦修炼的技巧也没有一丁点派得上用场,他盲目地亲吻,用力地舔舐,活像是要把这个人拆吃入腹进肚子里。
那本书早就已经在两人的动作间滑落地面,风吹过一页,翻动书角,光影婆娑下,晃动角落的一行小字。
“天下就没有偶然,那不过是化了妆的、戴了面具的必然。”
分开的时候两人皆是气喘连连,陆景津伸出手指替江屿擦掉嘴巴上的口水,跟他额头抵着额头,声音又粗又重。
“小骗子。”他低笑,“明明都有反应了还说不爱我。”
“我是gay。”江屿却说,嘴巴被啃得红肿还在嘴硬,“不是性冷淡。”
换句话说,换作你被一个男人压着这样亲,不起反应才奇怪。
“是么?”陆景津眼睛沉沉,拇指按上江屿的下嘴唇,“不想给我亲?”
瞅见江屿垂下眼睛,他又说:“那你刚才伸什么舌头?”
作者有话说:
感谢素年锦时919送的鱼粮x1,感谢大家的评论跟海星。
哥哥
陆景津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做的时候克制不住,做完了他又后悔。
就像他亲吻江屿,吻上去的时候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那就是亲上去,占有他,俘获他,看他因为自己而失控而颤抖。
可亲完之后他就开始后悔,想到这不是别人,这是江屿,是他应该保持距离厌而远之甚至讨厌憎恶的人,可他却不止一次地为这个人破防,为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底线,甚至无数次不受控地想要跟他亲近。
陆景津厌恶这样的自己,这种对于自我的不争气失望至极的厌恶甚至超过了他对江屿本人的讨厌。
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这个圈还是一个死循环,他怎么都迈不出去,往前走他想靠近江屿,可这靠近的背后是厚实的墙壁,他靠近了也找不到出路,前方皆是无穷阻力。
可往后往左往右走也都是深渊,他往哪里走都不对,四面八方都在跟他对着干,他往哪个方向去都寻不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