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椅子上,开了空调,打开铁皮饼干盒的盖子,里面尽是一些针和线,杂乱无章的摆着。
程霖拿了一管白线和蓝线出来。
陆扬的校服是蓝白相间的,傅野的烟头正好是烧在两种颜色交错的位置,所以想要缝好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活儿。
程霖找了包酒精棉签,将校服上的烟灰擦了擦,然后找了根细一点的针头,抿了抿线头,然后穿进针洞里面,一来一回的缝上去。等白的差不多填补完了,他又换了蓝色的线,将剩下的部分一来一回的给缝好。
程霖从小没学过针线活,可他手巧,上大学时,自己的某些破洞的袜子就是自己缝好的,毕竟穿出去丢人,新买一捆也不划算。
袜子十块钱三双,一顿饭钱就这么没了。
时间过得倒也快,程霖只用了十来分钟就补好了,虽然说跟新的没办法比,但也比原来那黑黢黢的样子好。
生病
第二天早上
陆扬脚疼的一晚上没有睡好,作业勉勉强强写完,一倒头就昏迷过去,身体仿佛就跟在罢工似的,浑身上下无不叫嚣着酸痛和无力。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吵醒自己依旧是熟悉的手机铃声。
从床上爬起来,身体似乎有些支撑不住,勾了勾手机,将吵闹不休的闹钟给摁停,然后才瞧了眼上面的时间:早上6:00
还早,以往他这个时间点起来会检查一下作业,半个小时后会出门吃早饭,然后正好能在早读前十分钟到教室准备。
不过今天,他莫名地想再睡一会儿,浑身无力,嗓子嗷嗷发痛,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了什么。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再睡十分钟就起来……
呼噜呼噜——
“喂,小表弟,你今天不上课啊,几点了还不起床?”
陆扬好不容易才睡着,半梦半醒之间,就听到某个大喇叭在叫唤着,声音虽然不大,刚好就是能吵醒人的程度。
“干嘛!”声音带着丝不耐烦的意味。
程霖一听到声音就觉着不对劲,“小表弟,你今天怎么回事?多大了还要人叫你起床?”
陆扬模模糊糊睁不开眼睛,“才几点啊……”
“七点了亲。”
“我【哔——】”一声国粹脱口而出,陆扬当下睁开了双眼,猛地一掀被子,脚刚接触到地面,整个身子却猛地向前倒去。
可就在视线要落入地面时,被一股坚韧的力量拦截了下来,耳边紧随着传来一声:
“喂,没事吧?”程霖皱了皱眉头,紧接着他便发现了异样,“你身体怎么这么烫啊?”
“什么?”陆扬的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声音,耳朵里发出了鸣叫,眼前模糊混乱一片,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