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维远提出的同居建议,在下半年忙忙碌碌的工作中慢慢被两个人都淡忘了。
江舒发现今年芜市的秋天来得特别早,才十月底,气温就已经跌到个位数了。江舒这几天总觉得脸上又痒又疼,起初只是以为换季皮肤有点不稳定,便只是照常护肤,白天工作也依旧是化通勤妆上班。
下了班江舒回到家,实在是觉得脸颊又烫又痒,便早早地卸了妆洗漱上床,敷了张修护面膜。
周维远最近在城西和工作室两头跑,似乎是打算把部分生活用品搬到工作室,暂时就居住在工作室里。
江舒最近每天晚上都会和周维远视频,今晚周维远住在城西没回工作室,她透过镜头可以看到房间内的一片狼藉。
你房间也太乱了。江舒戴上耳机对周维远说道,顺势将手机架在支架上,动作轻柔地揭下了面膜,却发现自己的脸颊依然是泛红发烫的,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小小的红疹子。
周维远刚刚正低头打包着准备第二天带去工作室的纸箱,刚想抬头对着镜头说什么,却发现江舒那边已经是一片漆黑。
你那边的摄像头坏了吗?我这里显示的是黑屏诶。周维远点了点屏幕,发现通讯设备一切良好,自己的手机也没出现什么异样。
江舒没说话,看了眼刚刚被自己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又看了看镜子内此刻脸颊呈现出病态红的自己,半晌才平复了下心情说道:我们最近就不视频了哦。
周维远正想问为什么,发行手机屏幕闪过几秒的光亮,随后便跳转到了语音通话的界面。
为什么不视频,怎么了吗?周维远看着通话界面愣了几秒,思考着自己之前是否说了什么惹江舒不开心的话语。
没有,我……就是我们最近视频太频繁了,打打电话也好嘛,这样我还可以干自己的事情,不然我得一直拿着手机。江舒没有对周维远说出实话,委婉地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解释道。
她不想把自己糟糕的模样赤裸裸地展现在周维远面前,此刻的她没有了妆后的光鲜亮丽,而是棘手的换季过敏和谈不上美观的素颜。
周维远顿了顿,也只得顺着江舒说了声好,但他总觉得江舒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他抹了把额角处因为收拾行李而沁出的汗珠,照旧和江舒继续聊着天。
而江舒则心不在焉地在便民平台寻找着皮肤科的预约挂号。明天是周末,还残留的挂号寥寥无几。江舒下滑看着主治医师,终于在皮肤科正高的一名主任下方找到了仅存的最后一个位置。
她迅速缴了挂号费,记下了预约时间,准备明天去医院治疗。
你在听吗?周维远见江舒许久都没有反应,担心地问了句。
江舒支付好费用后啊了一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