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按照他以前的脾气,手里的酒水单早就直接拍在眼前这对“狗男男”的脸上了,估计这会儿已经滚在地上打得不可开交了。
但是这回他忍住了,他不想又带着一身伤去见陆席,陆席被渣男劈腿了,他要安慰陆席,不能还让陆席为他担心。
他恶狠狠地瞪了苏年一眼,梗这一口气堵在胸口,简直要把自己憋死,口气生冷地问:“两位先生需要什么?”
偏偏那个男人故意为难,拿着酒水单一项一项地看,还要问苏年:“年年,要不要尝尝这个试试?”
阮临心想:年年,呕。
他木着一张脸站在那看苏年“欲拒还迎”和老男人“柔情蜜意”,几乎是用尽了毕生功力才没翻个白眼,把自己憋了个十成十的内伤。
再憋下去他就爆炸了。
阮临用替人家上三个晚班的条件和同事换了一次班,拿上手机就往外跑。
架着胳膊换衣服死慢,他就穿着工作服的白衬衣;等公交车也慢,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他满脸煞气,弄得司机以为自己这是个什么不良分子,差点拒载。
折腾到陆席的医院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了,他连等电梯的时候都焦灼难安,可终于冲到了陆席的办公室,想找的人却又不在。
这回阮临干脆果断地给陆席拨了电话。
电话打了两遍陆席才接,带着笑意问:“怎么了小朋友?”
阮临憋着的火气蓦地散了,心里头直勾勾涌上来一股子委屈,仿佛脑袋顶上绿油油种满了小青菜小青草的人是他而不是陆席似的。
他抓着电话,语气干瘪瘪的,说:“你在哪里。”
在阮临心里已经绿成了呼伦贝尔大草原的陆席这会儿正有点儿上头。
下午的时候向持陪霍筠青来做产检,指标一切正常,陆席这个二孩干爹喜气洋洋的把俩发小儿送到门口,看了看时间正好到饭点了,就又叫上了楚执和裴渊一块去吃饭。
因为有孕妇在,选了家粤菜馆。
向持和霍筠青青梅竹马,到了岁数就结婚,到了岁数就是生娃,而陆席也很稳定,一直在单身,从来没桃花。
所以这几年他们聚会被开玩笑的对象都是楚执,他追裴渊的时候那点儿糗事几乎每次聚会都要被这帮损友cue一遍。
但今天不一样了。
楚执一雪前耻:“以后可不能说cy没桃花了,上回去我那吃饭,就青青不舒服没去那次,我们家裴渊工作室一男的,追家里去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