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醋劲太大了,陆席头疼得很。
他去小休息室拿漱口水漱口,顺便避开阮临的目光,说:“我明天在家里吃早饭,不喝豆浆也不喝咖啡。”
小狼崽子情窦初开,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掩饰什么叫矜持,从表白的那一刻开始,看向他的目光就永远直白滚烫,野性的占有欲和热烈的喜欢都写在脸上,一览无余。
陆席拿纸巾擦了嘴,不太敢去看阮临,但是他嘴没停下,继续嘚吧嘚吧:“今天跑我这里来是干什么?胳膊不是明天复查么?”
他装模作样地找了个记录本看了一眼,其实上头都没有阮临的病例情况,因为他压根就不是主治医生,知道阮临复查时间完全就是他自己记住了。
但是陆席不敢表现出来,还像模像样地翻了几下,才说:“也行吧,今天来了那就今天查,先去拍片子看看,我叫人带你过去。”
他伸手要打内线电话叫护士长过来,却被阮临拉住了手。
少年人的掌心温度很高,但并不细腻,带着一些粗糙的茧,抓得很用力,是那种不自觉地用力,想要证明自己是被需要和被重视的。
陆席挣了一下,想把自己的手从阮临手里抽出来,结果竟然抽不开,只能故作镇定地说:“你先放开我。”
“我不。”阮临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问:“你昨天只跟我说你不喜欢苏年,那除了他,还有别的人吗?”
陆席只能停下收回来自己手的动作看着阮临:“这个问题没有意义,阮临,你弄疼我了。”
阮临手上的力道立即松了,但仍旧固执地抓着他的手指握在掌心,很认真地反问:“为什么没有意义?我男朋友不能喜欢别的人。”
他看一眼陆席,又补充:“未来的男朋友也不可以。”
他目光那么笃定,像是要一眼看进人的心里。
陆席感觉被他握着的手指几乎发烫,竟然被简单的“未来男朋友”这个身份说得心跳加速。
他还是乱,却没有酒精的因素给他怪罪了。
所以陆席开始怪罪于自己母胎单身三十二年这个事实,搞得他连这么没技术的情话都能听得脸红心跳。
他又一次挣动了一下自己被阮临握住的手,想要挽救一下自己的没出息,声音却比起阮临都显得没有底气:“谁说我就是你未来男朋友了?”
这回阮临没继续死抓着陆席的手不放,但是往前蹭了一点,把陆席困在了办公桌和他之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说的。”
然后又催促陆席地说:“陆院长,你快点跟我说,说你没有喜欢别人。”
他那种霸道的占有欲存在感太强了,陆席甚至感觉在气场上都被压了一截,只能板起脸来:“这里是我办公室,你不要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