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出去又想起来前一天晚上的决定,于是又探身回来,说:“还有,睡醒了就在我家等我下班,我有事情跟你说。”
说完关上门溜之大吉了。
而阮临就彻彻底底睡不着了。
陆院长想跟他说什么?
刚刚他连早饭都不让自己送了,是不是真的要拒绝自己了?
可是他又跟自己解释了那个什么讨厌的“储值”的关系,好像也不是要和自己彻底断绝关系。
那是要说什么?
阮临没谈过恋爱,追陆席都是凭着本能不得其法,对的错的全都做了,到现在还惹得心上人在生气,实在是想不到陆席会跟他说什么。
于是阮临把气都撒在了无辜的楚总身上——“储值”什么“储值”,我看他立即“贬值”!
他抓心挠肝地坐在沙发上玩陆席刚刚用过的那卷绷带,身边的手机震了震。
手机微信置顶位的陆院长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把头发吹干了再睡觉,电吹风在浴室的柜子里。
窗口显示的还是“对方正在输……,阮临抓着手机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等着,收到来自陆席的第二条消息:睡醒了自己去我卧室找睡袍穿,天冷,小心感冒了。
要不是胳膊还是半残废的,阮临简直想在沙发上打一个滚。
他有预感了,陆院长要跟他说的事情,一定是一件好事情。
上午九点。
陆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子一热说出来“晚上等我”这种话,在自己办公室溜达来晃荡去,一颗心就是沉不下来。
阮临不断地翻看手机里陆席发给他的几条嘱咐,抱着毯子在陆席家客房的大床上翻来覆去,一颗心简直快要飞起来。
上午十一点。
陆席预约了要来复查的病人过来,有了分散注意力的事情,陆席这才堪堪稳住一颗心,集中精力去给病人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