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稳的护士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把手就喊:“陆院,快,308房的病人忽然昏过去了!”
阮临熬夜熬得太凶了,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爬起来在床上眯瞪了一会儿,抱着带着陆席身上味道的被子打了个滚才爬起来,顶着睡得乱七八糟的一头乱毛推门出来:“陆院……”
办公室里却没人。
这倒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他这几天缠在陆席休息室睡觉,经常醒过来看不到人,估计是又去忙了。
他拿陆席给他准备在这里的杯子给自己接了杯水,又去陆席办公桌上找蜂蜜罐子,一眼看见了陆席仍在办公桌上没来得及喝的豆浆。
阮临拿蜂蜜罐子的手顿住了。
怎么他给买的豆浆都没喝,别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有过把人给亲炸毛了的前车之鉴的阮临慌了。
他也顾不上喝水了,跑出办公室去找人,把护士站和陆席负责的几个病人的病房都给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打电话又不接,发微信也不回。
阮临心想:完了,我又把老婆惹生气了。
他认命地又往陆席办公室走,打算等陆席忙完了回办公室再哄人。
结果刚从电梯门口走出来,就看见陆席 办公室围了一圈的人。
有他认识的护士,也有他眼熟的医生,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他猜应该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
可是陆席平时挂诊也是在楼下诊室,不是在自己院长办公室的,他办公室门口从来就没有这么多人。
他狐疑着走过去,像是发现自己领地来了其他动物的狼,警惕而敌对,浑身都竖起了自我保护,像之前每一次他遇到这种情况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遇上这个情况的人是陆席,而他也不再是要自我保护。
他的领地里已经划进来了另一个人。
阮临堤防地走过去,拽了个护士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这个护士并不认识阮临,看他胳膊上还打着绷带,就把他当成了住院的病人,拦住他说:“没什么事,别在这看热闹了啊。”
阮临借着身高优势往办公室里头瞟了一眼,里头有个人哭得眼睛都红了,护士和保安还有个医生都在劝。
“医闹”俩大字立马就跳进了阮临脑子里。
这还了得,幸亏他们家陆院长没在办公室,谁知道这“医闹”带没带什么危险品,阮临一下子就在心里拉响了橙色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