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头也不抬:“给你弟弄个栅栏,你不是住宿舍么,省得他没地方玩。”
贺兰牧凑过去端详,好家伙,这玩意还是分体可拆的,他爹可真能耐。
他妈浇完花回了屋,又嘱咐他有空时候回来替她浇花:“我做了虹吸浇水装置,但是估摸着水不够一礼拜的,你下周二三过来帮我再加点水。”
“成。”贺兰牧给他爹递螺钉,“怎么我爸疼狗,你疼花,没人疼我呢。”
他妈从冰箱上层先拿出来好几罐酱菜,又从冰箱下层拿出来一个食盒的速冻馄饨:“那我喂狗啊?”
贺兰牧:“???”
贺兰牧:“……汪?”
他妈被逗得“噗嗤”一声乐够呛,板凳腿儿不知道发生了啥,也跟着傻乐,“汪汪汪”地叫唤了好几声。
待了一会儿,贺兰牧帮他妈把行李收拾好,两个二十寸的行李箱,他一手一个直接拎上了车后备箱,先将二老送去了机场。
送完爹妈把狗送回家,安顿好了,贺兰牧摸着板凳腿儿的狗头,又想起来了前一天晚上摸某人头的触感。
“啧。”他跟板凳腿儿感慨,“人家用那么多瓶瓶罐罐是有用的,毛比你顺滑啊。”
板凳腿儿:“汪汪汪!”
毛发顺滑的某人今天没提前打招呼,却不到七点钟就出现在了健身房。
与前一天那微醺时候迷迷糊糊的模样不同,今天祝宗宁周身的气压极低,脸色黑得简直生人勿近,就差在脑门上写个“近身必死”了,正一言不发地坐在门厅休息沙发上,宁濛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敢上前搭话。
忙活着安顿狗,贺兰牧今天没给同事带水果,于是现在也没得分给祝宗宁,就去拿了瓶巴黎水过来,递给祝宗宁:“祝总,喝水?”
他前一天晚上想着人家的脸入睡,现在面对正主却完全若无其事,一脸淡定地入座,仿佛感受不到祝宗宁地低气压,熟稔地打招呼:“来上体验课啦?等我换个衣服。”
祝宗宁拧开了巴黎水的盖子,仰起头看向贺兰牧,语气还透着一股子不爽:“贺兰教练,你抗揍吗?”
这个人喜欢他
讲道理,虽然祝宗宁并不瘦弱,肚子上也练出来了四块腹肌,可毫不夸张地说,他在贺兰牧跟前完全不够看,所以贺兰牧好笑地说:“能揍得到我再说。”
祝宗宁起身去换衣服和护具,出来的时候贺兰牧已经换上了健身房统一的那套运动服,手里拿了两个手靶,“啪啪”一拍,冲他抬了下下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