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牧就知道这答案,抬手替祝宗宁关上了车门,然后趴在降下来的车窗上嘱咐祝宗宁:“等我一会儿,你把窗户关上,这儿蚊子多。”
那边儿他那仨发小儿都快八卦疯了,看见贺兰牧在那黏黏糊糊站了半天又一个人折回来了,顿时不满了:“诶诶诶,怎么还藏着掖着,赶紧喊过来一块喝酒啊。”
贺兰牧掏出手机扫桌子上的二维码,把帐结了:“喝什么啊,我们两口子不得有一个清醒着把车开回去——账我结了啊,先撤了。”
孟勇是他们四个里头酒量最差的那个,这会儿有点醉意了,大着舌头拦贺兰牧:“什么就先撤了,你见色忘义啊。”
贺兰牧嘻嘻哈哈:“废话嘛这不是,兄弟哪有对象重要。”
对面坐着的陆政廷顺手抄起个纸巾球砸过来:“算了,让他滚吧,不然万一他对象一生气,这三十年的老光棍回头不得堵咱们门口去骂娘。”
这其实是贺兰牧小时候的壮举衍生出来的调侃。
大概是小学四五年级的事儿,他们班一个男同学往贺兰牧同桌的书包里扔虫子,把小姑娘吓得嗷嗷哭,贺兰牧最看不得欺负女孩子的事儿,抓了整整一矿泉水瓶的毛毛虫,拉着他同桌就去了那个恶作剧的男生家里,堵着人家门口要求道歉,不然就往那男生身上倒虫子,典型的以暴制暴,差点就被找家长。
他那仨发小儿还以为贺兰牧喜欢人家小姑娘,一直误会到上高中,结果高二那年贺兰牧出柜了,惊掉了一群人的眼镜,“毛毛虫≈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暗恋”事件也就跟着开始被打趣成“堵门口”事件。
贺兰牧把那纸巾球又砸回去,笑着骂他:“滚蛋,老子只文明堵门,不骂人。”
光屁股一起玩
回车上之前,贺兰牧去烧烤店收银台那抓了一把薄荷糖,剥了两三粒直接一块丢进了嘴里,咯嘣咯嘣嚼完了,正好也走到了车跟前,一拉副驾驶的车门,长腿一迈上了车:“走吧。”
虽然祝宗宁不是特意来接他的,但贺兰牧管不住自己往上扬起来的嘴角,靠在副驾驶上侧头看祝宗宁,感觉祝宗宁怎么好像是又帅了点,侧脸看上去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而眉骨深刻,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眼尾那个痣恰好半隐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看得他心跳得砰砰的。
但就是脸上的嫌弃有点过于明显,祝宗宁第一回给别人做司机,不情不愿地发动车子:“你说的经常去的地方,就这里?”
虽然贺兰牧喝得很克制,脸上的酒意也并不明显,但酒精多多少少还是侵蚀了一些他的理智,比如现在他就比平时更放纵和恣意,那种痞劲收都收不住,懒洋洋地支着两条大长腿,挑眉问祝宗宁:“怎么了,嫌脏乱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