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罪魁祸首满脸无辜,贺兰牧一手撑着车门边框俯下身,冲车里稳当坐着的祝宗宁说:“下车吧?”
紧接着又打算去开副驾驶车座的门,想要从杂物架那翻条毯子出来,遮一遮自己身下的窘态,但还没来得及挪开,胳膊就被祝宗宁拽住了。
贺兰牧疑惑地一转头,冷不防险些被祝宗宁的忽然使劲给拽个踉跄。
“别闹。”贺兰牧停住开副驾驶车门的动作,“我找个东西遮一遮。”
然而祝宗宁并没放手,还凑过去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手在要命的地方摁,笑着说:“我想在这玩。”
贺兰牧垂头看了祝宗宁几秒。
那几秒钟的时间被拉得特别长,贺兰牧感觉仿佛听到了自己脑海内翻腾的轰鸣,而后叹出一口滚烫的热气,转身长腿一迈坐回车里,“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越野是很宽敞,很方便,但两个人下车的时候都不是很体面。
祝宗宁的裤子皱皱巴巴,液体把裤子的布料局部染成了深色,贺兰牧则更凌乱一些,他那件衬衣崩坏了两颗扣子,西装外套已经完全没法看了,嘴角还破了一点皮。
贺兰牧从车后视镜面前看了一下自己的样子,略略整理了下衬衣,勉强盖住锁骨上的痕迹,抬手往祝宗宁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说了让你别这么疯,幸亏现在人少,赶紧上楼。”
他嗓子泛着哑,和平时说话的音调很不一样。
祝宗宁目光扫过贺兰牧说话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反手抓住他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疼不疼?下次我注意点,不弄这么深了,一会儿上楼喝点水。”
事后的时候,他家小公主都会比平时关心他一些,体贴而温柔,这个时候的祝宗宁才最像是一个拥有了亲密关系的恋人。
贺兰牧跟他上床很多次,总结得到了这个规律。
但他还是很高兴,冲祝宗宁笑了一下,却又扯着嘴角发疼,不由得“嘶”了声,在祝宗宁回过头来看他的时候讨福利:“想吃西瓜,祝大少爷能喂我么?”
祝宗宁还牵着贺兰牧的手,今天尤其好说话:“行,冰箱里给你留着半个呢,回家吃。”
“那明天早上吃什么?”贺兰牧也很擅长得寸进尺,跟着祝宗宁吃了几天西式早餐,他的中国胃都要抗议了,借机提议道,“吃红油抄手吧,上回包的还冻着没吃完。”
祝宗宁瞄一眼自己作孽留在贺兰牧嘴角的伤,无情拒绝:“喝粥吧,还敢吃红油抄手,嘴角不疼了?”
贺兰牧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要不是在电梯里面,他简直想搂住祝宗宁亲一口。
但亲不成,他嘴上的便宜也要占,挤着祝宗宁的肩膀:“疼啊,你亲我一下,亲一下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