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上羽绒服的拉链,又用大围巾把自己裹起来,伸手接过自己的大背包:“不用这副表情吧?在没咱们没遇上之前,我不都是一个人。”
也对,谢寻年这么大人了,而且户外经验一点儿不比他少,用不着不放心,贺兰牧一点头:“那明天电话联系?我尽尽地主之谊。”
谢寻年也不客气,说了声“好”,跟大家道了别。
等他一走,童轩凑过来问了和孟勇一样的问题:“你真不去送啊?这还能追上人家么。”
贺兰牧臂弯里挂着自己的夹克,用登山靴卡主包厢的门:“你进不进去啊?而且都说了是朋友,追什么追。”
“取向问题?”童轩想不通,“不应该啊,他那一头长发留的,啧,比文柳都长,而且我看你俩坐一块,那气场挺对劲的啊。”
贺兰牧不是个喜欢背后八卦的人,不知道谢寻年是不是介意别人知道他的过往,言简意赅地解释:“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有喜欢的,没能在一块。”
又提醒:“以后再见着面,当着他别提这个。”
孟勇心直口快,听见这么一茬,接话:“你们俩这是同病……”
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贺兰牧没来之前他们哥仨已经商量好不当着贺兰牧的面提祝宗宁那个人,也不提之前的事儿了,结果他这一下说秃噜嘴了。
他声音迅速低了下去,装作点歌一样准备转移话题:“病……冰……冰雪奇缘,诶?谁唱?”
这还不如不转移话题呢,陆政廷一脸目不忍视,接过点歌任务:“冰雪什么奇缘,传统曲目不唱啦?”
童轩也跟着打哈哈,凑过去找歌:“就是,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反倒是当事人贺兰牧被弄得哭笑不得,主动提了“you know who”的名字:“不是同病相怜,他那个喜欢的人过世了,但是祝宗宁那个小混蛋,现在不知道活得多快活。”
他男人
仿佛是为了印证贺兰牧这句“小混蛋过得不知道活得多快活”的话,当天晚上,贺兰牧从商业广场出来,就撞见了非常明显是夜场玩乐刚刚结束、已然喝多了的祝宗宁。
贺兰牧长到三十,眼看过完年就三十一了,总共谈了祝宗宁这么一个,短短三个月,结束时却算得上狼狈。
孟勇几个发小儿有心安慰他,点歌怎么鬼哭狼嚎怎么来,给贺兰牧组了一个迟来四个月的发泄局。
凌晨一点半,贺兰牧一行几个人才算是尽了兴,从ktv的包厢走出来,除了文柳,剩下四个人嗓子全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