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真的是用这种表情说那种话!
祝宗宁结巴了一下:“我……”
“不愿意啊?”贺兰牧说那种话,眼神里一点急色的样子也没有,冷嘲热讽地说,“原来你也就这么点诚意。”
“我不是。”祝宗宁喊冤枉,但是他的确有点害怕,上一回被弄晕过去,屁股疼了两三天的经历记忆犹新,心有戚戚,可现在如果不答应贺兰牧,八成以后就再也别想抱着贺兰牧睡觉,更别说其他更亲密的接触了,最后不是很有底气地提议道,“我给你用手行吗?”
贺兰牧上下打量着祝宗宁,从他嘴唇瞄到手指尖,最后落在他藏在短裤下的一双笔直大长腿上,在祝宗宁以为自己无法蒙混过关的时候才开口说:“用腿吧。”
祝宗宁偷偷长出一口气。
不进去就行,不进去他就少遭罪,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一些,凑过去想要亲贺兰牧,可贺兰牧却躲开了他凑够去的唇,顺势用劲把他摁在了沙发上。
上一回的时候他喝醉了,迷迷瞪瞪的,这还是祝宗宁第一次在清醒状态被压制在下位,心里不抵触是不可能的。
祝宗宁自打性 意识启蒙、发现自己喜欢男的开始,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压,此时忍辱负重似的把脑袋埋在抱枕里,感觉自己为修复和贺兰牧的关系作出了极其巨大的牺牲。
那贺兰牧应该会愿意跟他和好了吧?
他很想吃贺兰牧做的饭,比外面饭点做的都好吃,比家里请的阿姨、雇的家政做的也好吃,还很想让贺兰牧揉搓他脑袋,尤其是头痛犯的时候,比去医院扎针灸都好用,最重要的是他想要抱着贺兰牧睡觉,令人莫名安宁。
祝宗宁涣散的思维很快就被身后的动作打断,没几分钟他就没有办法再胡思乱想了,明白过来了上一次自己的不争气其实跟酒精没有几毛钱关系,后悔得想要骂娘。
靠!
被骗了!
怎么不进去也好疼啊!
贺兰牧掐他掐得那么用力,他腰都要折了!
而且他腿是不是破皮了啊,热辣辣又密密麻麻的痒,碰一下都像是有小针在扎,贺兰牧难道看不见吗?怎么还这么凶。
他这下想不成那些乱七八糟的了,挣扎着想避开自己受伤的位置,然而贺兰牧的一双手仿佛铁钳一般,让他避无可避、逃无处逃,只能一边扑腾一边叫唤:“你换个姿势吧,贺兰牧,我腿是不是破了啊,好疼啊。”
但贺兰牧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压着他的力道又狠了一些,一语双关地说:“不都是祝少自己选的吗?现在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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