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长,那点距离他步就奔了过来,瞧见祝宗宁蹲在地上,他给买的那件黑色大羽绒服上全是泥点,整个人委屈吧啦地看向了他。
“这是怎么了?”贺兰牧挤到围着祝宗宁的五六个人里头,下意识把祝宗宁护住,看着离祝宗宁最近的那个中年男人,“大哥,我弟惹了你了?”
贺兰牧这人适应能力极强,在适应环境方面的学习能力更甚,来了没几天已经可以讲几句当地方言了,那架势往那一摆,很是唬人。
对方连忙又道歉:“对不住,我家狗没拴住,吓着你兄弟了。”
原来不是跟人打架,贺兰牧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但很快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转身去看祝宗宁:“被咬了?”
“没有。”祝宗宁还吓得有点发懵,贴着贺兰牧站着,小声说,“他们把狗打跑了。”
可祝宗宁那小模样太惨了,贺兰牧还是心疼了个够呛,忍耐着脾气让不断道歉的中年男人好好拴住自家狗,然后往那一蹲,对祝宗宁伸了下手,说:“来,哥背你走。”
刚刚还很关切的围观群众都乐了。
“诶呀,大小伙子不至于。”
“哥俩感情真好。”
“我说柱子,你可得管好你家狗,把客都惊着了。”
“就是,我说你家大黄也忒凶咯。”
“城里来的吧?刚摔个大跟头,回去让你哥给你擦点红药水,那玩意消毒!”
祝宗宁趴在贺兰牧背上,听着村民那些议论声渐渐远去,小声跟贺兰牧说:“牧哥,你放我下来吧,我刚刚就是吓到了,没事。”
贺兰牧背着他走得也很轻松,闻言颠了他一下:“要不人多,我就直接抱你了,还放你下来。抱紧我脖子,手疼不?”
贺兰牧背肌宽而后,以前他们用背后位做的时候祝宗宁就特别流连贺兰牧的背,让人看着就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而此刻他伏在上面,贺兰牧稳稳当当地背着他往家走,祝宗宁忍不住贴紧了,小声抱怨道:“疼,都破皮了。”
贺兰牧用侧脸贴了贴他:“一会儿给你擦点药。”
刚摔的时候趴地上了,手上都是泥水,祝宗宁嫌脏地躲开了贺兰牧的脸:“你别碰了,好脏,给我吹一吹吧。”
贺兰牧就慢慢地给他吹了吹,像在哄小孩:“好,吹吹,痛痛飞飞。”
祝宗宁趴在他背上,“噗嗤”一声就笑了,趴在贺兰牧的颈窝,又变得很开心起来:“牧哥,我觉得真好,我们又跟以前一样好了。”
他拿没蹭到地的那只手去够塞在内层口袋里的戒指盒,在贺兰牧背上小动作不断,都快到家门口了,才终于单手把戒指盒打开,露出里面两只尺寸一样的素圈戒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