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真受伤了,季岚用了点力道,坚持把外套拿开,果然看见严婧瑶的左手虎口处破了口。
叁道血痕,应该是被猫抓的,看着并不太深,可严婧瑶这反应就跟掉了肉似的。
“你怕疼啊?”
“废话!”
说着,眼泪扑簌簌掉下来,严婧瑶手手都在颤抖,“我不要打针。”
“……”
季岚第一次见这种怕打针的女人,“你是不是晕针啊?”
“没有!你,你才晕针!”
“……”
看来就是晕针了,季岚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她的伤口,“你得去打狂犬疫苗。”
严婧瑶腿打哆嗦,“可,可只是被抓到,用肥皂水洗一下就,就好了吧……”
“不行,这是流浪猫。”
“可,可是……”
一贯嚣张的严大律师也有如此怂的时候,看着她纠结地皱眉,瑟瑟发抖,季岚突然有点想笑。
真的,蛮好笑。
“你不打针也行,”她轻轻地咳了一声,化解掉想笑的冲动,“03年有个案子,一个女的被狗咬了,没去打疫苗,后来发病,一开始厌食焦虑,后面逐步开始流口水,发热,然后……”
越说越恐怖了,严婧瑶赶紧叫停,捂着受伤的手手,怕得牙齿打颤,“你,你不要恐吓我!”
“没吓你,这是真的。”
伸手握住严婧瑶的腕子,季岚干脆拉着她往外走,表情依旧是冷冷淡淡,“我们去医院。”
严婧瑶又开始抖,这次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猪猪……猪,猪猪包。”
可惜,季岚不知道这是骂人。
车开到市医院,一晚上经历可谓丰富,前几分钟把猫送医院,后几分钟把人送医院。
严婧瑶一路都在打颤,怕得那叫一个厉害,如果不是病理限制,季岚会怀疑她是提前发病。
她去挂了号,回来发现严婧瑶拿外衣包着手缩在凳子上,丝袜美腿紧扣在一起,瑟瑟发抖。
好好一美女狼狈至极,波浪长卷都乱了,季岚看着,不太厚道地挑了一下嘴角。
莫名的好笑。
严大律师的运气不怎么好,今晚不止她有血光之灾,连着送进来急诊的两个人都是重伤,一个人手部包着的纱布全被血浸透。
医生有得忙,连走廊都安置了病床输液,严婧瑶忍不住往季岚身边靠了靠,眨巴眨巴眼睛,眼泪突如其来,“我能不能不打针。”
“可以,你不介意发病的话。”
季教授捏着病历本,反正非常冷静,严婧瑶呜呜呜,她连看也不看一眼,无情且无动于衷。
好久才来了一个实习医生,严婧瑶的伤比起送进来的那几个算是太轻,处理打针就好了。
女医生把她安排在一间无人的处理室,去拿消毒酒精和注射用品,让严婧瑶在床上坐一会儿。
季岚把狂犬疫苗针水连着小筐放在桌上,正犹豫要不要出去等,突然听见身后咚的一声闷响。
回头,原来是严婧瑶直挺挺倒在了床上。
季岚过去看了一下,轻轻叫着她的名字,扒开她的眼皮,所幸瞳孔没有扩散。
“严婧瑶,严婧瑶?”
又把人用力晃了几下,严婧瑶像没骨头的鱼,软趴趴地一动不动,两腿垂下来,要死不死。
连叫了好几遍,眼看这女人是真晕了,季岚无奈,只好手动给她脱衬衫,解开纽扣,费劲儿地把她的一只胳膊露出来。
衬衫里面就是胸罩,严婧瑶死狗一条躺着,双峰外显,乳沟暴露,雪白的锁骨一览无余。
幸好打针的医生也是女人,季岚开始感到事情的麻烦了,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头疼。
晕着不可能打针,她也不能把人撇在这儿,想了想,只好弯腰把严婧瑶的一条手臂搭在肩上,用力把她从床上扶起来。
沉沉重,严大律师迷糊地哼哼唧唧,眼睛半睁半闭地翻白,由着惯性,一头往前栽,脸好巧不巧地埋入了季岚的胸脯。
噗,软软柔柔的两团,幽香沁人。
“唔……”
流氓本性很容易被激发,过度紧张晕针的严大律师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不忘“初心”,嘴巴咂了一下,迷迷糊糊,“季……教授,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