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已经有些不耐烦哄他了,无所谓道,“那又如何?我就是孤单寂寞了,想找个人一起玩,你都去找赵三小姐了,还不许我找赵夷简吗?”
柳琴心中酸楚,却依旧敏锐的抓住了这句话里的重点,
“你确定你只是玩一玩?”
“不然呢?”绮兰说这句话的时候才带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喜欢那种人?”
她喜欢长得好看,没钱没权势没背景好拿捏的,就像白砚这种,而且会想要跟他发展出些什么。
她也喜欢长得好看的,有钱有势的,但也仅仅只是喜欢了。
其实柳琴也符合她的标准,只是,这么多年了,终是有些腻了。
赵夷简这种,背后势力太大了,只能玩玩暧昧,不能真的发展什么,不然后果是她所承担不起的。
她对这种事情向来有分寸的很。
“那就好。”柳琴眼底的颓丧之色褪去许多,而后对着绮兰,面色严肃的承诺道,“我会给你时间,我也会弥补我的错误的。”
语气语调,是前所未有的诚挚与认真。
绮兰毫无留恋的甩开他的手,在他看不见的眼底,冷漠凉薄凝结成冰。
饭已经吃不下去了,绮兰跟赵夷简告辞过后变回了家。
晚上想起白砚看她的眼神又觉得难受,本来事情进展的好好地,她都要以为自己要成功了,可不知道怎么的,这事又黄了,他发现了自己还给他那把的嵩音是假的。
这下她在他心里的形象肯定全没了,他指不定怎么想她。
想想绮兰都觉得不舒坦,于是连着好几日没去书院,天天在家数着自己的田契,商铺契才觉得稍微好点。
这些日子,柳琴也想过来找她,但是都被她拒之门外,元宝说柳琴都失魂落魄的,看的她都不忍心。
绮兰倒是没心没肺躺在榻上,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告诫元宝,“心疼男人,是倒霉的第一步。”
元宝铭记于心。
赵夷简也一直派人送些稀奇的小玩意过来,又说起去试琴大会的事情,绮兰本不打算去,但是却又想起他说的,白砚作为评审,也会前去,绮兰心思一转,这就有些犹豫不决了。
若要就此放弃白砚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的,毕竟她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还没把人弄到手。
想起那道冷清如月的身影,绮兰心里又痒痒。
罢了罢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若是她得不到他,想必他会成为她此生的心魔吧。
绮兰决定还是再努力一把,去试琴大会上去找他,到时候再好好解释一番,坦诚自己的错误。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也不过就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罢了,怎么就不允许她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呢?
到时候容她再好好花言巧语,阿呸,真情实意忏悔一番,若是他接受呢,她就耐着性子继续哄着他,慢慢哄到手。
若是他不愿,绮兰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的光,那就别怪她用强硬手段了。
她绮兰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弄不到手的!
左右她馋的,不过是他的身子,他的情爱对于她而言,不过时锦上添花的东西,有了更好,没有的话也不影响。
情爱那种虚无飘渺的东
西,她从来不稀罕。
这边赵夷简因为过度热情,绮兰已经有些烦了,她喜欢冷静自持的男子,可不喜欢过度热情的男子,赵夷简的过度热情早早的消耗掉了绮兰的好感,但是她依旧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联系,等着到时候他带她一起去试琴大会,毕竟单凭她自己,还不能获得试琴大会的入场券。
一直到了试琴大会的那一天,绮兰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早就提前准备好了衣裳跟妆容,等到了试琴大会这一天,终于派上了用场,原本是无比清丽的长相在妆容的映衬下竟然明艳四射起来,漂亮的元宝都睁不开眼。绮兰还提前熏了香,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无一不精致。
外表是她无往不利的利器,她一直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更懂得如何将自己的优势无限放大。
试琴大会在点墨山上举办,伴随着青山绿水,还有蜿蜒曲折的亭台楼阁,曲通幽直,山上树木葱葱郁郁,柳暗花明,既有意境,又不失情趣,是个十分高雅有品位的地方。
只不过绮兰觉得坐徐府的马车过于招摇,听说这个活动有头有脸的人众多,保不齐被人认出来她就是徐府那个刚死了夫家的寡妇,保险起见,绮兰决定徒步出行。
她跟赵夷简约的是点墨山的山脚见面,这几天赵夷简的猛烈攻击让她烦不胜烦,她决定等到场,她再把他踹了。
绮兰心底做好了打算,找了块石头坐下,耐心等待赵夷简过来。
没等多久,一辆挂着“赵氏”旗幅的马车远远行来,看起来十分的气派,旁边还跟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马车,在旁边马车的映衬下,显得更加不起眼。
远远的,气派马车里面的人就弹出了头,朝她打着招呼。
赵夷简今天特地穿了一身天青色的织锦锻袍,褪去了平日的书生气,倒显得几分贵气起来,只是探出头朝绮兰招手的样子有些傻。
绮兰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坐在原地轻轻挥了挥帕子示意。
赵夷简脸上露出欣喜地表情,转身又督促了车夫几句,马车加速向前,将身边的黑色马车甩在身后。
等到马车稳稳的停在绮兰的面前,赵夷简面带歉意,“不好意思兰姑娘,让你久等了,路上遇着些事情耽误了。”
绮兰轻轻摇摇头,这才轻声道,“不碍事的。”
“兰姑娘,这山路崎岖不便放踮脚箱,我拉你上来。”赵夷简扶住马车门,对绮兰伸出双手。
其实便放垫脚箱也可以放个软榻让绮兰踩着上去,再不济让车夫弓腰给她垫脚也行。
只是这些赵夷简都没提,反而伸出一双手要拉她上去,期间免不了肌肤触碰,绮兰见惯风月场上的□□,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