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两个上了马车,绮兰好?奇的问道?:“刚刚那?人?是谁啊,他好?像跟你很有仇的样子。”
白砚轻描淡写:“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绮兰又试探道?:“可我见他身上穿着一品朝服,身后跟着大群奴仆,地位应该不低吧?”
白砚定定的看向她?:“你对他很感兴趣?”
绮兰立刻无所谓的笑笑:“只是好?奇罢了,他竟然当街拦你,想来应该是个厉害角色。”
过了会他又问道?,“你之前在宫中遇到的是董思语?”
绮兰悄不可查的顿了一下,而后十分轻松道?:“谁是董思语?”
白砚盯着她?看了几?瞬,似乎是在勘察她?话中真?假。
半晌,白砚道?,“就是刚刚那?人?。”
绮兰:“哦。”
“你离他远些。”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不要随便跟陌生男子说话。”
绮兰听这话凑近了他,一脸打量,“怎么?你吃醋啊?”
她?凑近看了那?张如?同冰天雪地的脸,带着戏谑与打量。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吃醋,她?也想象不出,她?问这话的意思只是单纯想给他添堵。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爱答不理的,直接忽略人?说话,反而抓住她?的手腕,眼中墨色渐浓。
“罗绮兰。”他低声喊道?。
瞧他这么模样,绮兰突然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你不会是因为?我拒绝了姻亲吧?”
白砚警告性的看了绮兰一眼:“我劝你少自作?多情。”
绮兰:“哦。”
想来也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为?了她?拒绝姻亲,他是为?了那?个叫什么轻衣的,把人?家放在心里三年,又为?了她?拒绝陛下的赐婚。
“轻衣是谁啊?”绮兰问道?。
白砚轻轻的瞥了她?一言不说话,这反倒让绮兰心底更加痒痒起来。
这个闷骚放在心里三年的人?,那?会是什么模样?
“你说啊,我好?奇。”
白砚注视着她?的一双眼,问道?:“你很在乎吗?”
其实也没那?么在乎,就是很好?奇,能让他埋在心底的女人?,还为?之放弃了一桩婚事。
绮兰长长的“嗯”了一声,感受到对方?一眼不眨盯着自己的视线,又道?:“有一点。”
白砚蓦然轻轻一笑,如?同冰天雪地盛开的花,好?看的有些不真?实,看得绮兰有些迷花了眼。
“她?不重要。”
“你是你,你不需要在乎她?。”
莫名其妙的,她?当然知道?自己跟她?是两个人?。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姻亲?”绮兰不理解。
白砚定定的看着她?,而后认真?道?,“我不需要姻亲来作?为?逐利的筹码,有没有宋家我都能赢。”
眼底是一览无遗的强大的自信。
绮兰轻轻的切了一声。
马车行到一半,白砚突然问她?要不要下去走走。
绮兰在国公府许久,当然想出去透透气,于是当即点头。
京城的繁华远非闻洲城还有滁州可比,繁华闹市,十里长街,看得绮兰眼花缭乱。
白砚带着她?一路来到闹市里的一栋茶楼,茶楼在巷子里面,反倒十分幽静。
茶楼里有伶人?呀呀的唱着小曲,别有一番趣味。
绮兰坐在二楼的雅间,透过窗子往下看,便能看到台上伶人?的表演,那?伶人?生的唇红齿白,十分的俊美,一手琵琶谈的出神?入化,配合着嘴里的江南小曲,即养眼无比,又格外的妙趣横生。
“喜不喜欢?”
听到身边的人?问道?,绮兰转过头,眯着眼睛,“喜欢!”
这环境,这表演都深得她?心。
身边的人?又到了杯茶水,递给绮兰。
绮兰眼睛专注的看向台上,接过茶水尝了一口,满嘴苦涩,随后就摆到了一旁。
这个伶人?实在是貌美,她?都看不够,眼见一曲末了,绮兰找到一旁的仆使,“这个伶人?弹的分外的好?,深得我心,能不能把这个伶人?叫过来。我想要同他探讨探讨?”
仆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而后退下。
绮兰一转眼,便不见了白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