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传来消息,陛下昏迷了!”
白砚转过身?,在浅金色的阳光下,那张脸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之情。
从那以后,白砚变得越来越忙,忙到几乎很少才回家。
绮兰每次见他都已经是?在深夜,他来的也匆匆,去的也匆匆,但是每次都无一例外一定会弄一番。
次数多了,她也算是?发?现了,他将朝廷上的那些不满跟压力全部发?泄在了欢好?上面?,有时候的力道大的难以控制,像一头急于宣泄的野兽。
绮兰不耐烦了就不怎么配合,他又会重新开始慢慢的开始勾她,在她耳边低声求她给?他。
每一次都会特地停留在里面?很久,有时候也不叫水,就直接过夜。
时间逐渐过去,府中中的氛围也明显越来越紧张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肃穆。
偶尔偷听到经常府外采买的人说,朝中局势动荡,皇帝彻底不行了,太子监国,董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世子在朝中步履维艰。
每听到一次说白砚很惨的消息,绮兰就忍不住舒心一笑。
每天就盼着白砚什么时候兵败如山倒,她好?趁机溜走。
整个国公府她是?最快乐的人,除了白砚将她看得很紧,不让她出门,这让绮兰颇为?苦恼。
早膳的时候,绮兰特地起了个早,同白砚一起用早膳。
她已经很久没起的如此?早了,每次都是?他用完早膳,再给?她送去房里,还要说上一句:不成体统!
每日大概都会说上一句意?思类似的话,但是?还是?会给?她去送。
绮兰一开始觉得他有病,后面?也逐渐习惯了。
近日拼着毅力,同他一同早起用膳,实在是?困得不行,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白砚也显然看出了她的状态:“实在是?困就去睡,不必勉强自己?。”
他用完膳,擦了擦嘴角,一旁的送青便送过来一碗药。
他从送青的托盘中拿过药碗,一口喝下。
绮兰收回哈欠,心中纳闷,他是?患了什么病不成?
“这喝的什么呀?你身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送青看了大人一眼,没说话。
白砚挥了挥手让他退下,这才道:“一些调理身体的药。”
绮兰心中也并不在意?他具体怎样,看着他期盼道:“我想去府外透透气,好?不好??”
见他盯着她看,绮兰竭力露出乖巧的笑。
“一天天的在国公府,实在是?太闷了。”
“我不想要天天被一帮人伺候,啥也不干,白白享受,我问心有愧。”
绮兰解释着自己?想要出去的原因,而?后又发?誓道:
“你放心,我肯定不跑,而?且我还患着病呢,也跑不了不是??”
白砚把药碗放下,神色淡淡的说了一句
,“等我回来再说。”
可恶!
一句话绮兰的脸就垮了下来,本来还想送他出门的,这下都不想送他了。
看出绮兰明显不高兴的样子,他又解释道:“最近会比较危险。”
绮兰瞪了他一眼:“冠冕堂皇!你就是?不想让我出去!”
“你不让我出去今晚也休想进我的房。”
白砚眉头一皱,“你莫要胡闹。”
绮兰摔下筷子,“哼!你每天与?我欢好?,却连让我出门都不肯,就是?贪图我的美色罢了,表面?装的人模人样,是?人人称颂的世子,实际就是?黑心肝的狗辈之徒!”
绮兰骂的非常难听,也都是?些市井粗俗之语,一旁的侍人门闻言都吓得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出。只敢眼神偷偷瞄着世子,生怕世子大发?雷霆。
白砚果然黑了脸,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牢牢盯着绮兰。
绮兰毫无压力,反而?还怒瞪了他一眼,“今晚谁要进我的房谁是?狗!”
丢下一句话,就忿忿离去。
白砚起身,似乎是?想去追,一旁的送青提醒:“到时候了,大人,该出发?了。”
白砚的身影顿在原地,又转了一个方向。
入了夜,绮兰果然没等到白砚来她房中,她乐的清闲自在,早早的便洗漱完,熄灯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绮兰被小腹的胀意?从睡梦中醒来,迷糊着眼睛,摸着黑,去床后的尿盆小解。
一阵淅沥沥的水声过后,她起身,眼神却不经意?间瞥见一张疲惫苍白的脸,透过模糊的月光,她看到那人眼底的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