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先生确实是很重要的合作伙伴，但他和我们继续合作的诚意不是很大，就算谈也未必谈得下来。”
“我知道我不该自作主张，让双方的关系陷入僵局，我会尽力弥补。”
“董事会有意见是正常的，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屈在半空的手指默默收回，乔奕咬着下唇，自责起来。
虽说提出终止合作的人是庄行琛，但他在肯尼先生面前的表现也确实糟糕。
如果不是他拱火，向来沉着处事的庄行琛不会把局面闹得那么难堪。
找庄行琛教训陈固的计划被抛在脑后，乔奕去厨房做了杯咖啡，重新来到书房门口。
他轻轻敲门，得到对方的允许后，把门推开条缝。
因为愧疚的缘故，乔奕先探进脑袋，观察庄行琛的神色。
庄行琛原本看着电脑屏幕，面容严肃，见他进来，表情有所松动。
“有事？”
“没什么事。”乔奕整个身子从门缝里滑进来，抬了抬手里的杯子：“给你送咖啡。”
庄行琛拿起手机看了眼：“现在是晚上十一点。”
言外之意是这会儿送的哪门子咖啡。
“但你还在工作，不是吗？”乔奕大脑飞速旋转。
庄行琛没接话，默许乔奕把杯子放在他手边。
放下咖啡，乔奕赖在庄行琛办公桌后，磨磨唧唧地不肯走。
他偷瞄了两眼电脑屏幕，被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晃得头晕，又低头看庄行琛面前的文件，全是自己理解不了的数字。
庄行琛把乔奕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也不阻止，静静等待小家伙自己开口。
乔奕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打直球：
“内个……肯尼先生的事，是不是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
“还好。”庄行琛的回答模棱两可。
“可是我刚才在门外听到了。”乔奕坦白：“董事会是不是要为难你。”
庄行琛不承认也不否定，只说需要尽快解决问题。
“对不起哦。”乔奕面向庄行琛站着，双手乖乖扣在身前：“我今天的表现实在不好，给你拖后腿不说，还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不怪你。”庄行琛拿起咖啡，抿了一口，顺带转移话题。
“怎么突然过来？”
“啊？”乔奕懵懵的。
“你刚才在外面听到我打电话。”庄行琛说：“因为什么事来找我。”
“没事。”乔奕随口找理由搪塞：“就是想约你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