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琛察觉到简声被宋父吼的小幅度地颤抖了一下,却没移开步伐。
他拽了一下简声的胳膊,把人拉到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高优势把简声遮了这严实。
简声这个年纪还小,被吓到正常,可是宋砚琛不能再简声面对父亲的怒气了。
“父亲,这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不可能再改了,”相比和简声说话的温和,和宋父说话就冷了许多,“他们因为利益让我出意外是小事,要是做出了别的危害集团的事情,想必爷爷要是泉下有知,也不会放心的。”
相比于简声从父子亲情、道德伦理方面来说服宋父,宋砚琛的话倒是显得几分冷清。
他直接拿出公司切实的利益和已故的宋老爷子的标准让宋父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那你就为了个外人来夺了你父亲在公司的地位?”宋父的眼神掠过宋砚琛身后的简声,即使没说名道姓,也能让听到这句话的人知道指的是谁,“你不就是因为你之前的那点心思吗?”
宋父的话意有所指,简声听得云山雾里,糊里糊涂,隐约感觉和刚刚宋父说得事情有关。
宋砚琛却明白宋父的意思,他直接否认道,“和别人无关,您多想了。至于公司的事情,您之前负责的那个业务线,已经因为效益和未来趋势砍掉了,和我的想法无关,只与公司决策有关。”
他解释完后,又继续说后续的安排,“您要是实在闲不下来,让何助理会安排个虚职给您的,您也不用操心。”
言外之意,就是给个有钱有闲的职位。
宋父冷笑了一声,对宋砚琛的安排没说什么,也没办法做什么。他的这个儿子已经长大了,他又哪里能控制的了这个儿子。
宋砚琛静静地看着宋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转头打量了一下神色迷茫的简声,拍了拍他的手背。
“父亲,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我有时间会回去看您。”
这次,宋父没有拦着宋砚琛离开,他也知道最后那一句话也是场面,宋砚琛不会想见他的,就像他也愿意见到宋砚琛一样。
他这个儿子不太像他,反而像那个女人,那个无论任何时候都十分理智的人。
宋砚琛直到走出茶楼大门后,才猛烈地咳嗽起来,仿佛刚刚那个拿捏说话全场节奏的人是个假象。
“怎么样?”再大的事情,在宋砚琛健康前面都算不上事儿,简声不敢拍他的后背,只能轻轻地抚着宋砚琛脊背,慢慢帮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