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把脸埋到他颈窝里蹭了蹭,无声地笑得很开心。
不过还是松了口,软着嗓子说,“好吧。”
“嗯。”
顾鹤其实他一旦开始了什么事情就会变得有接纳性,这个年纪的恋爱已经不是单纯的牵牵手搂搂抱抱的纯情了,十几岁青春稚嫩不适合自己了,知进退,不卑微。
人需要正视自己的欲望。
贺云屺倒是挺喜欢他的性子的,面上清冷私底下也容易害羞,这种反差会更加的诱人。
其实顾鹤觉得,sexy是sexy、学习是学习、生活是生活,都有固定的界限,任自己沉溺在任何一个时间里享受那个时间的快乐,完全取悦自己,所以他还挺坦然的。
更何况现在是尘埃落定心意互通后的踏实关系。
感情是双向的。
乖宝吃醋了
周一是打工人最忙的一天,就连董事长也不例外,堆积的事情多,贺云屺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大摞要审批签字的文件。
但相比贺家的其他股东们来说,可谓是太轻松了。
自从赵鹏泰被公开处刑后,一线的大鳄玩家们已经收敛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老头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其他坐观的已经开始收购公司,而争夺股份的老股东们连连逼近。
公事上的压力都推给了那位年轻的太子爷,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中间硬挤出时间去找贺云屺,却不料愣是脸公司的大门都进不来。
终究还是年轻,兔死狗烹这种戏码不太适合一直被养在温室里的三世祖。
“七爷,戴斯明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他助理发来的那些清单不算税率是两百万。”
贺云屺头也没抬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在文件的右下角。
“那条黑色眼镜蛇,心黑着呢。”
谢隽点点头,“我们的人跟到他们的一条暗线。但是他们做事太隐蔽了,臧甚尧这颗墙头草现在也躲在避难地。”
贺云屺一点都不意外,对于臧甚尧来说这的确是一个聪明的举措。
“把戴斯明盯着,说不定以后还有一场更大的合作。”
“是。”
“还有贺家那边准备和姚家有联姻的意向。”
联姻,不过是无路可走时才会走的一步烂棋。
姚家在g市可谓是人高权重的大鱼,官儿还挺大,怎么会偏偏沾上他们所说的半黑半白的贺家?
顺着这条船,到底是谁渡谁?
“呵,翻不出什么浪花的跳梁小丑而已。”贺云屺冰冷的嗓音不掺杂一丝情感。
贺云屺把厚外套脱掉了,白色衬衫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的颈部皮肤泛着点红,右手点燃一支烟,蓝色火苗一闪而过,吐出白雾。
g市的冬天很少有雪,但并不意味着它会比北方的冬天暖上几分。反倒是寒风刺骨,不少北方人会觉得这很不可思议。
一辆低调的布加迪停在学校的门口,主驾驶的车窗被摇下,里面坐着一位吸人眼球的男人。
男人身材颀长,面上没太大的表情,五官如鬼斧神凿一般的立体,黑发衬着他迷人的脸部线条,左手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雪茄,犹如电影里的男主人加持的镜头,帅得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