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顾鹤刚拨过去那边就接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如果他不拨通这个电话,那边会一直等下去。
他的那边气氛似乎有些热闹,身边的人说话声音叠加在一起。
旁边还有人调侃说是贺先生家里人查岗了吗?
贺云屺笑着应道,对,我老婆。
“喂宝贝。”
顾鹤耳朵一热,虽然他们说的是法语,但在贺云屺的熏陶下熟悉的词汇他也能摸索熟知一两个。
“我到家了。”
也许是他换了一个环境,耳边的嘈杂正在渐渐远去。
“今天的事情你真的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了吗?”
顾鹤听到他的话,心里莫名地有点紧张和无措。如果现在贺云屺在他的面前,应该能看见那双幽蓝地眼睛里带着无法忽略的凌厉。
这个需要怎么解释?顾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只说了干巴巴地两个字:“忘了”
大家都没有提及什么事情,但心照不宣。
贺云屺并不是限制他的社交圈的意思。除了那一次为程梓暮,他从未限制过他的人身自由和交际圈。
晚安,贺先生
“甜品好吃吗?”
顾鹤听着电话那头的的语气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其他,他觉得莫名的阵阵寒意袭来,不禁绷紧了身体。
贺云屺非常不喜欢别人做无谓的解释,那些措辞不过是可笑的借口,还会干涉自己的判断。
“太甜了。”顾鹤回答,其实他只吃了一份慕斯额三分之一,也没尝出什么味道。
那般的贺云屺似乎在轻笑,声音缓缓传入他的耳膜,有些微微发麻,“今天有被淋到吗?”
“没,刚到家才下的。”
“好,去洗澡睡觉吧,不早了,晚安宝贝。”
“晚安,贺先生。”
贺先生。
三个字在贺云屺的舌尖上滚了一圈,然后消散无踪。
一丝微不可查的暗流在两人之间起伏。
第二天来了位稀客。
顾鹤最近的睡眠不太好,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就醒了,贺子言难得有了假期,嚷嚷着要过来陪他。
七点多的时候门铃就响了,这么快?
结果开门一看,是宋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