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会没事吧?”贺子言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以及干涸的血迹,他的唇色有些惨白。直到他看到了贺云屺常见的西装的牌子。
顾鹤也见了那枚眼熟的墨绿的袖扣,自然与贺云屺那些高定比起来很不起眼。但是他用奖学金给他送的最贵的一次礼,毕竟那人本就矜贵配得上最好的。
“袖扣,是哥最宝贝的袖扣,平时连碰都不让我碰的”
贺子言的一字一句飘过来,让顾鹤心跳如鼓,震得自己几乎站不稳。
他想,现在真是体感温度混乱的季节。
“小白!”
白豹似乎嗅到了什么,朝顾鹤吼了一声快速地奔跑过去。
“小白!”
是谢隽的声音。
顾鹤在心情紧张的状态下一路小跑,肺部有些缺氧,终于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贺云屺靠在一颗粗大的大树坐下,伤口边缘有干涸的血粘结到布料上,惨白着脸色吓人地拧着眉,可能因为包扎有限,伤口再次撕裂涌出更多鲜红的血,这一幕看得顾鹤的眼皮抽-动。
他没有犹豫,迅速走上前去,伤口必须重新包扎处理,否则一旦感染是不可逆性地损伤。
贺云屺的意识几乎又要陷入昏迷,伤口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些。
“别再浪费绷带了。”愤怒夹杂着无奈和痛苦涌上他的大脑,以为是谢隽,但是那人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这里除了谢隽和贺云屺,已经没有人了,他们的随性医生是本地人,贪生怕死地撇下他们离开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暴戾看到眼前的人后瞬间消散开了。
身边似乎又很多人在交谈着什么,他似乎还听到了贺子言带着哭腔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可是他一瞬间什么都听不见,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人。
他不敢相信,害怕是虚幻的梦境,这样的梦他做过太多太多,每一次醒来都能让他痛彻心扉,这一次,他也不敢马上确定。
只是这个幻觉,太真实了。
直到小白依偎在他身边,毛茸茸的触感蹭着他的肩膀,他才发现,这不是幻觉。
“乖宝?”
“嗯。”
是晚霞、是微风、是心跳、是无可替代的人。
贺云屺消瘦了一圈,脸色憔悴而苍白,眼窝陷进去了点,眼底还泛着淡淡的乌青。
顾鹤感觉自己的眼睛很酸,有干涩的液体慢慢充盈他的眼眶。
“你哭了?”
然后就是沉默,几个缓慢的呼吸,一串泪痕飘干,心跳动了十几下。
某种情绪总是会让人迷惘和示弱。
“怎么了宝宝,哪里受伤了吗?”
委屈的情绪第一次占领了顾鹤的情绪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