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我了?”他温柔问。
他离得近了,顾鹤别扭侧过头,太近了,没有办法思考。
“别离这么近!”
“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不知道。”
顾鹤涨红脸推开他一些。
贺云屺还伸出手轻轻摩挲了下的脚腕,像是在确认没事般。
“睡吧。”
他心知自己的忧虑出于贪心。但现在已经能近距离接触,没有冰冷刺骨的话语相向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接着贺云屺就去洗漱了。
看着来去自如的人,顾鹤心里一阵嘀咕,他倒是自觉。
下次恋爱不行交点定金吧,要不然签个合同,老被耍也不是个办法。
洗漱过后,贺云屺本想看看顾鹤有没有不舒服,没想到他还没睡,看见自己进来,直接从床上丢下一个抱枕一条软毯,然后闭上眼睛,他其实也怕自己会心软。
这是睡沙发?
没办法,是他自己死皮赖脸要留下来的,没有理由拒绝。
他走到客厅,望着那一米五的沙发陷入了沉思,他手长脚长的,放了枕头和毯子已经占了部分,再躺上去显得多少有些滑稽可怜了。
还真是回新鲜的体验。
空调是年代久远已经用旧了,运作时有嗡嗡的震动声,却不讨人嫌,想着和顾鹤睡在同一屋檐下已经是最大的恩赐,这样空调声听着也不心烦。
房间里,本来已经被睡意袭击的人却迟迟睡不着,努力压下心头的无名烦,背过身去酝酿睡意。
估摸是过了半个小时,正当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环在腰间的手臂和背靠着的胸膛让顾鹤倏地清醒起来,赖着不走的那个混账得寸进尺,竟然还一路赖到床上来了!
贺云屺,你犯规了
其实还是睡不惯沙发,刚躺下三秒就立马黑着脸坐起来了,低声咒骂了句脏话。
玩了会儿手机看着时间,估摸着顾鹤应该睡沉了,于是轻轻地推开他的门。
依旧是没有锁门的习惯。
看着床上鼓起的小包,似乎回到了以前他下班回来看到早睡的人,也总给他留门。
于是他慢慢地移到顾鹤的身边,床垫忽然遭受另一股重力往下陷了些。
此时此刻,明明怀里抱着软玉温香,他却不敢妄动,“乖宝,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对不起。”
他就像个小偷,偷着不属于他的体温。
顾鹤迷迷糊糊间似乎感受到暖炉般的热,腰间似乎被什么压着,有些重,接着一股力量迫使他向后靠,身体几乎紧密无间地贴着滚烫的皮肤。
瞬间他清醒了一大半,当然,贺云屺在他耳边说的那些悄悄话一句不拉的被听到了。
这人是故意的吧?